「什么?!」
楚陶眨眨眼,在确认阿丑并非说笑后,首先的动作就是转身将卧室房门反锁,然后扯过那个小包裹甩到了一边。
很满意地看着楚陶在房间里慌慌然地窜来窜去,阿丑对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又多了几分把握,眉间却依旧一片沉重,任由楚陶抓住自己的衣袖,急切问:「为什么要走?你说过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你想反悔!」
「我对自己说的话从来不悔!我喜欢王爷,可也知王爷喜欢的是霍侍郎,以前是因为误会才分开,可现在你们已前嫌尽释,我不想不知趣地一直夹在你们中间,让你作难。」
「才不是,我跟霍缜虽然和好了,但不会再喜欢他,你明知道我,我……」楚陶因焦急红了脸,嘴张了张,却没说下去。
傻瓜,让他当面说句喜欢就那么难吗?阿丑低眉敛目,叹气道:「你别骗我了,我有自知之明,一个被你买回来的江湖中人,怎么能跟堂堂兵部侍郎相提并论?以前你只是无依无靠,才会觉得我重要。再说,几个月的感情怎么能比得过五年的相处?这些天你早出晚归,--直跟霍缜在一起,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不是这样的,你别胡思乱想!」看到阿丑沮丧,楚陶急忙解释:「我陪霍缜根本就是迫不得已,都是皇兄说他此次立了大功,被干晾太可怜,让我多陪陪他,没其他意思……」
该死的皇帝,看来自己是轻饶他了,本来想说看在小侄子的份上,帮他解决问题,现在不用了,那家伙最好早进棺材,省得在这里碍事。
阿丑悻悻想着,冷笑道:「陪他」他承认自己一开始是在做戏,可话说到这里,似乎开始假戏真做了,小皇子说不定真的对霍缜还有情,否则就不会任他亲吻了,该死的,他要是真爬墙,自己是该给他相应的惩罚,还是不动声色甩了他?
前者不舍得,后者舍不得,思绪回转,阿丑突然冷笑一声,发现自己整天说楚陶笨蛋,实际上自己才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楚陶被吓愣住了,呆呆看着他不说话,阿丑没好气地道:「刚才我都看到了,你跟霍侍郎那么亲热,还任他轻薄!」
楚陶依旧看着他,半晌,突然眉眼弯下来,瞳孔里泛出亮晶晶的光彩,「阿逊,你在吃醋!」
呃,吃醋?
很陌生的感情,像冰,又像是火,就在他看到楚陶允许霍缜亲近的时候,那种感觉就开始在他心中回旋,莫名其妙的怒火让他不知所措,此刻,楚陶的话点醒了他,原来那种生气、不快、痛恨的感情叫做嫉妒。
他为什么要嫉妒霍缜?人只会嫉妒比自己强的一方,他看不出霍缜哪里胜过自己,除了楚陶----即使不甘心,阿丑也不得不承认相处五年所积累下来的感情远远深厚过他对楚陶的付出,不,他对楚陶其实并没多少付出,他一直都在欺骗,欺骗来的感情无法长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阿逊在吃醋!」阿丑很明显的妒夫表情让楚陶笑得更开心,很肯定地点头。
「看我吃醋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