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试迈腿,却发现腿上的那人实在重得要命,半步也迈不开,只得冷脸强压怒气:“白术,你放手,我是去夫人的桃苑瞧瞧,这剑既然拿了,总得好好保管。”
白术一听,整张脸都白了,眼睛咕噜一转,他忙假哭道:“公子!您去桃苑做什么”
哭声将外边罚站的忍冬引来,见屋中一番场景,便和着白术一起倒在越瑿面前。
越瑿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腿上抱着一个人,跟前又跪着一个人。
哭也不得不像,这两个人的倒真是越来越大胆,泪都没掉,一个个趴在他跟前叫喊。
到底要收敛脾气,再加上他一心想去桃苑,不想在这里被人一直强拖着不放。越瑿拍了拍白术的脑袋,朗声笑道:“你这是怎的,我又没干什么事,何苦哭呢?昨日也没告诉我老爷子来,昏得也快,这时候哭什么?”
白术听见头顶传来越瑿轻柔却不寒而栗的声音,忙放开自己扒拉在他腿上的手,袖子擦起了眼泪:“白术可不是怕祖宗你又去惹了老爷!奴们的胆子小,自,自然昏得快啊!!”
看样子有事情啊,只是之前大多也会避开自己,越瑿哼笑出声,他打量着白术问:“不去桃苑,那我去哪?”
白术暗自思索,跪在地上,心上一计。
他拉了拉越瑿的袖摆:“小祖宗,咱越家是祖辈铸剑的,您可以去剑阁呀!”
越瑿沉默,冷哼一声,旁人似乎都把他当做傻子,以为自己听不出话里有话。
自出生无数人便在耳边唠叨,越家乃乾承第一的铸剑世家,又与蔚山仙门有交情,每每铸上新剑,仙门便派人来取,好不热闹。可越祺并不允许自己去剑阁。
越家很大,越瑿将计就计被白术指引到这儿。一不留神就被带着迷了路,回头时白术已经不见身后。
越瑿扬唇,光顾着长肉没管脑子,这些白痴,就这种计谋偏偏小孩子吧。他扯起唇角,白术将自己带到这里,估计有人指使。
是谁?他对接下来的事稍微起了点兴趣。
装作心烦至极,手扯着旁的叶子发起狠来,叶子七零八落,越瑿漫不经心。
要摧残下一个树丛时,那人终于来了。
瞧着和越瑿的年纪相仿,长得粉粉嫩嫩,手上拿着个小玉佩,穿着绣着银边的袍子。
原来是一个小孩。越瑿面上迷茫,目光划过小孩拿着的玉佩,玉佩上的纹路有些眼熟。
小孩看见越瑿便欢欢喜喜扑了过去,边叫边抱:“终于让爷寻到了一人!”
越瑿不喜欢身体接触,瞧着他扑了上来,他抢忍着恶心站在原地不动。
由于自己的恶趣味,越瑿实在想看眼前的小孩演戏,小孩觉得自己又闯了个祸,忙拉越瑿从地上起来,冷不防的看见了越瑿背后渗透衣裳的血色,手一抖吓得抱着越瑿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