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徵还没来得及惊诧于这把剑被封了灵还有意识,就被小孩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臭神仙?”
小孩在傅少徵的手上,被缚住了双手,只有两只脚可以动弹,他极力地瞪着傅少徵,满眼的埋怨,却并不见实打实的怨恨。
“你们在昆仑活的快活,哪还管我们的死活!”
傅少徵这下懂了,放下小孩,淡淡道:“我们这不在管么。”
这小孩估计看见伏羲刚才灭城的举动了,眼底满是愤慨和无可奈何。见那把剑已经落在了傅少徵的手中,妥协般地说:“他护了这座城一段时间,你能不能别杀他?”
“我们昆仑的人,在你眼里就这么残暴?”傅少徵放开了小孩,从怀中取出那把剑,问道:“这把剑是打哪儿来的?”
小孩获得自由,顿时退得老远,又担心傅少徵会杀掉这把剑,朝前挪了几步,说:“我不知道,我出生之前他就在这里了。”
傅少徵低头抚上剑身,方才没有细看,现在看来,这把剑已经隐隐有沦为寻常剑的倾向,被封灵太久,也脱离这世界太久,终究是要回归原本的。他想了想,运转起了周身的灵力。
小孩在一旁,忽见狂风大作,以傅少徵为中心,一个微弱但纯净的光球从他身体里钻了出来,随后渐渐变大,照得这片地方天光大亮。
在小孩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团光芒越来越大,随后“咻”地一声钻进了那把剑的身体之中。
刚才没看错的话,这个人是把自己的一魄分离出来给剑作为成灵的养分了?
一魄离体,傅少徵却与方才并没有什么不同,他将剑再次收入怀中,抬头问还愣在原地的小孩:“你叫什么?”
小孩还处在震惊当中,懵懵懂懂地说:“我叫江祀……不是,你怎么就直接把你的一魄跟摘果子似的剥离出来了?”
傅少徵闻言粲然一笑:“我乐意。”
其实剥离一魄,对于傅少徵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即使是神明,三魂六魄也是对其极其重要的存在,但傅少徵灵体化身,诞生的契机从来都不是魂魄。再加上傅少徵也不知为何,不甘这把华贵无双的神剑就这么消逝在茫茫世间。
傅少徵用行动证明了,自己不是江祀口中的那些“臭神仙”,于是江祀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神剑给傅少徵这个事实。将傅少徵带往了自己的落脚之处。
那是一个很小但是很精致的小屋,据江祀说,是他的生母留给他仅有的东西。
说到生母,江祀不愿多说。但在傅少徵的哄骗之下,还是一股脑倒出了母为人,父为魔的讯息。在百年前,他的父母生活在蛮荒之地,但蛮荒之地是不能有魔的,于是一家人被迫辗转,作为普通人的母亲死在了途中,父亲也被迫回到暗无天日的魔界。
----这也是他为什么对昆仑的人那么抗拒的原因。
傅少徵没有父母,无法体会江祀的感受。但他从江祀的讲述中,才得知蛮荒之地原来不仅仅只是连接两地的通道而已。
傅少徵安抚地拍了拍江祀的头,换来后者的疑问:“难道身为魔,就该死吗”
一言问住了傅少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