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周子嘻嘻笑起:“幸好我懂穴位,朝那里刺果然没错。”左瞰这刚一笑,身骨像似被拆了一般躺倒在地。见状,云周子蹲身去扶他,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左瞰努力睁着双眼:“坚持住,不能昏倒,不然又要喝你小子的尿了。”
那往回寻人的仲祺几人此刻身在五具尸体前,阮儿蹲下身观察了一番:“是黑鹫山庄的人,都是一剑毙命,看来是一人所为。”待她站起身,上道人言道:“不像一人所为。”
阮儿侧身看向上道人:“哦”上道人眼神一指地上:“你们看,其中有两个人手里没有武器。”
唐梦枯顺着上道人的话言道:“上道人的意思是,他们在被杀死前曾跟另一拨人交过手?”仲祺与郦泖完全没有头绪,二人异口同声:“怎么说?”
上道人蹲身翻开没有武器的其中一人手掌,掌心上有发干的血渍。他起身言道:“这明显是被内力深厚的人击中所致。再看看剑伤,这个人明显招式很厉害,可是内力平平。”
托着下颔,仲祺嘀咕:“会是什么人?”阮儿抱剑进行一番揣测:“这五个人死的地方刚好是当日奉瑭与秋霜逃跑的方向,他们很可能是魏主管派去追杀奉瑭的人。只是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被人一剑毙命?”
上道人露出微笑:“寒少侠,贫道猜想,令弟已经暂时脱离危险,而且正前往泰州的路上。”四人眼含疑惑看向上道人,他从地上拾起一把剑,大家都看到剑锋上有一道被劈开的口子。阮儿似识得,拿过剑仔细的瞧了一遍:“这好像是被赤羽双凤剑砍裂的。”
有些不敢相信的仲祺问道:“阮儿,你确定的没错,这剑锋上的裂口除了赤羽双凤剑能做到,只了阮儿姑娘手中的弦月剑能与之比肩。从上面可以判断,运功的人内力虽深厚,运用却不自如。看来,令弟是有了一场奇遇啊。”
他面怀几分惊奇:“是吗?这真是应了老套路了。”这回,是阮儿、上道人、唐梦枯异口同声:“老套路?”仲祺眼角余光瞟向郦泖:“倒不像有些人遇到的是乌七八糟的事情。”这一说,郦泖抬手拍打着他:“混蛋哥哥,你干嘛没事提这茬。”
仲祺急忙阻止她:“行了行了,我们赶紧上路去追奉瑭。你少在这里恶心人了,不是哭就是打。”郦泖据理力争:“我要哭,你们让我闭嘴,我要打,你说不让我恶心人,你们到底想让我怎么样?”说完,她雷声大作。
只觉头疼的仲祺手扶额头:“好好,大小姐,我的错,你别哭了,哭的真的很烦人诶。而且你每次挑的都不是时候,好不好?”听着这番不知是安慰还是打击的话,阮儿三人微低头不发任何言语。
待郦泖平静,几人重新出发。仲祺脑中冒出新的问题:“对了,阮儿,你和上道人为什么就那么肯定那道口子是赤羽双凤剑的杰作?”
阮儿言道:“那把剑被称作赤羽双凤,由来就是因为铸剑时,有一根红色的羽毛从空飘来,落在烧红的剑身上融化,等剑铸成后,剑身上曾若隐若现两只凤凰并行齐飞的影像,才得名赤羽双凤。”
郦泖抢过话锋:“那是不是这把剑从此就神奇了?成什么神兵利器,无坚不催啊,削铁如泥啊,砍别的兵器跟玩似的?”唐梦枯接言道:“郦姑娘,原来你还知晓江湖上的这些事?”仲祺噗地笑出:“她是狗屁仙侠剧看多了。”
其余三人同看向仲祺:“仙侠剧仲祺大哥,好像你们那个时空早就知道我们这里发生的事?郦泖竟然可以说出唐朝后就是宋朝统一天下之类的。”郦泖一摆手:“这有什么稀奇的,我们还能说出后面一千年的事呢。”
仲祺严肃的打断:“够了,你不要说太多,知不知道这会改变历史。”郦泖没趣的撇撇嘴:“不说就不说,闷死了。这个时代啥也没有,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的。”
他不服的回道:“谁说的”郦泖顺着他的话言道:“对对对,还有炭火盆,还有马车,还有……”嫌她啰嗦的仲祺口气僵硬的掐断:“你牢骚发完了没有?”
郦泖“唰”的停步,转身面向仲祺:“没有,我什么也没有了,发发牢骚还不行吗?这破地方,要不是没办法回去,我才不想待在这里。还有这副破身体,想到这里发生的事,我就糟心。”见状,四人随之定下步伐。
同样面向她的仲祺大声言道:“那你跑出来干什么?麻烦回去做你的千金大小姐,保证有吃有喝有玩,不用在这里受罪。”
郦泖不愿相让:“倪旷怡,你现在可是人物了,了不起了,对我不是挑三就是拣四。”目光移向右侧前方的上道人:“都是你个老道士,作的什么法,技术这么差劲。”
上道人指着自己无言以对,阮儿与唐梦枯看一眼上道人,又彼此相望。仲祺被她这一弄,火气噌噌上涨,拉住她的手臂:“你给我走,滚回郦府。永远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揍你一次。”说时,拽着郦泖往来时的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