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香了。
是种干净又清新的味道,不妖,不媚,却让他的血都热起来。
每一次撩拨的水声都荡在心里一样,轻微的响动都挑逗着神经,程漆忍着那股原始的冲动,瞳色黑得可怕。
但陶枝对此全然不知,惬意地在水里放松着全身。不过到底知道程漆还等着给她倒水,不好意思磨蹭,泡了一会儿便恋恋不舍地出来,擦干身上和发,换上干净的衣服。
然后慢慢从屏风后走出来,程漆还站在原处,僵硬得像一尊雕像。她讨好笑笑,小声道:“洗好了……”
程漆缓缓抬眼,眼神像某种兽类,看得陶枝有些心慌。
她沐浴后的脸一片润白,光滑如玉。湿发还垂在肩头,很快濡湿了薄薄衣料,陶枝抬手挽一下:“不好意思,久等了……”
程漆一言不发,忽然大步朝她走过来。
陶枝吓了一跳,忙往后退:“我、我那个、我下次……”
程漆几步走到面前,攥住她胳膊,伸手摘下一旁搭着的巾子,撩起她的湿发。一开口,嗓音都是哑的。
“别动……”程漆动作轻柔,怕扯了她的头发,带着热意的气息吹拂在她白皙纤长的脖颈上,“我给你擦干。”
陶枝虽然不明白程漆为什么要给她擦头,但本能地觉得此刻的程漆有点可怕,因此不敢拒绝他,提心吊胆夹着肩让他擦,耳尖上的绒毛都要炸起来。
偏偏程漆还磨蹭得很,滚烫气息不时拂过脸颊耳际,陶枝心惊胆战地想:程漆很热吗?
良久后这漫长的折磨才终于结束,程漆放开她,陶枝立刻裹紧衣服躲去一边。程漆拎着那条湿了的巾子,深吸口气,转身去提木桶。
等回来时,衣上带着外边的寒气。屋里只留了一支蜡烛的光,陶枝细软的声音从角落响起:“回来了?快睡,明天又要赶路。”
程漆眼睛一扫,见她自觉地跑到卧榻上睡了,被子下一个小小的鼓包。
他“嗯”一声,几步走到卧榻边,在陶枝还没反应过来时,连人带被子横抱起来。
“哎!”陶枝睡意顿消,忙从被窝里探出脑袋,“干什么?”
程漆不说话,抱着她走到那张大床边,轻轻把人放下,“谁让你睡榻了?”
陶枝理所当然道:“可是你睡不了啊……”
她鬓发乱乱地散在床榻上,衣领松散,两段锁骨脆弱精致。程漆呼吸一窒,伸手揉揉她的下巴。
他一个正常男人,心里自然有过这样那样的想法,但真到静谧无人只两人相对时,他反而开不了口也下不去手,柔情克制着欲念,心里涨得满当。
程漆揉了她的下巴尖儿,又捏捏她小巧耳垂,然后站起身,“……你乖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