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站起身,几步走到陶枝边上坐下,和她挨得极近,伸手撩了一缕她的头发在手里玩。
陶枝渐渐放松下来。
石洞外雨声仍然激烈,洞里却静谧,柴禾在火堆中烧的噼啪作响,还有一深一浅的呼吸声。没有什么比在阴冷天,穿着干爽衣服烤火更舒服,陶枝靠着程漆呆了一会儿,便就生出了睡意。
她捂着口打了个哈欠,慢慢躺下,“我睡了……”
可她娇生惯养一身嫩肉,刚在石头地上躺下便有些受不了。
程漆伸手捏她耳朵,“能睡?”
陶枝努力地想找个舒服些的姿势,像只打滚的小鸟,嘟囔:“那还能怎么办……”
程漆勾唇一笑,伸手掐住她腰,一使劲就把人抬到了怀里,“还能这么办。”
陶枝裹着他的外衣,被迫坐在他腿上,刚褪去热意的脸再次烫起来。
程漆搂着人,渐渐收紧胳膊,把她的身子压向自己怀里,手还在腰间摩挲,低叹似的:“看着也没二两肉,怎么这么软……嗯?”
动作实在亲密太过,陶枝心尖发颤,忍不住想逃:“我……我还是睡一边去。”
“上哪儿睡去,”程漆止住她,扯过最后那件干了的外袍,盖在她身上,“你真要睡地上一宿,明早上看你起不起得来,身上都得青了。”说完,顺着宽大的袖口摸上她胳膊肘,揉搓两下,“这细皮嫩肉的。”
他一动,陶枝就挣扎,程漆只好规矩搂住她,低骂一声:“还闹?再闹给你扔出去。”
陶枝没辙了,终于软下来,委委屈屈地窝他怀里,“臭流氓。”
“你不许闹我。”
“不闹,”程漆噙着丝笑意,嘴唇无意似的碰碰她发顶,在耳边轻声哄,“不是困了?睡,我在这儿。”
他声音的确让人安心,陶枝撇撇嘴,头靠他结实胸膛上,慢慢阖上了眼。
不出一会儿,她呼吸就绵长起来。程漆抱着人,低头一看,见她一排眼睫鸦羽似的,乖巧垂下。眼皮上淡青色血管,看着极薄。睡相特别好,不乱动不出声,只轻轻地呼吸着。
程漆看了好半天,怎么看怎么好看。便低头亲在她薄薄的眼皮上,感觉到她睫毛轻颤,扫着他下巴。
他退开点,看她依然睡得安稳,就又亲上去,细碎的吻不停落下,自眉心到鼻尖,一连串。
最后停在她唇边,程漆停下来,呼出口滚烫灼热的气,但到底是退开了,在她滑腻的脸颊上亲一口。
“留着……”他低声,“爷得在你清醒的时候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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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暴雨消歇,是个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