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不让我喝。”方溯道,“酿它做什么?”
更何况,哪里有什么以后?
“我们一天喝一杯,半杯,然后酿几百坛。”
方溯笑道:“那要喝到什么时候?”
于君珩臻道:“喝一辈子啊。”
方溯心头一动,但见于君珩臻弯着眼睛笑,神色温柔得仿佛可以滴出水来,确实是十分认真的样子。
方溯道:“说什么?”
“一辈子。”
方溯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道:“看见你在西凉如此,我便放心了不少。”
我根本不想让你放心。
于君珩臻想。
她想让方溯为她疼,为她掉眼泪。
但她从小到大都是再懂事乖巧不过的孩子。
这一次,她还是没有纵容自己的任性。
于君珩臻喝着酒,喝一口看一眼方溯。
俩人无话可说也不觉尴尬,反而怡然自得。
“”
于君珩臻晃了晃酒杯道:“秀色可餐。”
方溯故意皱眉道:“堂堂西凉大君居然连下酒菜都没有。”
“有这样的美人还要什么下酒菜?”
方溯指着杯子道:“看。”
于君珩殷低头,只在酒杯里看见了自己的倒影,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怎么?”
“这样的美人,”方溯笑得放肆,“还不够下酒?”
于君珩臻慢慢道:“那这样的美人,配不配上平阳侯的饭桌?”
“只怕想上的不是饭桌。”
“我,”她轻了轻嗓子,道:“觊觎平阳侯卧房中的床多年。”
方溯却曲解她的意思道:“早知道你喜欢我就把那张床搬来了,也算讨得君上欢心,结两国之好。”
“秦晋之好不是更好?”
方溯道:“越发胆大。”
“自然是师傅惯出来的。”
“我可没教过你这样说话。”
“耳濡目染,当年师傅的fēng_liú债可不少。”
“你才看见几回我连手都没碰一下。”
于君珩臻看了看方溯,突然道:“那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