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生。”盈盈道,她极为顺手地接过解酒汤,“我替你送进去。”
月明觉得自己要拔剑了,偏偏对方也没什么无礼之处。
“谁在外面?”里面方溯不阴不阳地问了一句,声音清晰,哪里像是喝醉的人。
盈盈意味深长地看了月明一眼,道:“是贱妾。”
“哦”
“淮锦候。”
里面静默了一会,道:“进来吧。”
“是。”她看了眼月明,道:“小侯爷,您……”
月明让了让,微笑道:“姑娘请。”
盈盈朝她颔首,千娇百媚地进去了。
方溯外袍已经脱了,只剩下里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
“贱妾……”
“废话就不必说了,”方溯道:“直接说你来做什么。”
盈盈委屈至极道:“是淮锦候让贱妾来的。”
“本候知道,如若不然,你觉得你还能踏进这个门?”方溯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扇子。
“贱妾,”盈盈低声道:“当年之事……”
“淮锦侯让你来是让你和本侯提当年之事的?”方溯皱眉道。
“淮锦侯令贱妾将侯爷的东西送还给侯爷。”盈盈道。
她拿东西的动作做的十分优雅,可方溯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慢悠悠地打着扇子,仿佛这就是世间最有趣的事情了。
一块玉佩。
“侯爷今日落在了席间,淮锦侯见了,让贱妾送来。”
“放那吧。”方溯不耐烦道:“你可以走了。”
盈盈哑然,粉面苍白,良久才道”
方溯半闭着眼睛,道”
盈盈摇头,道:“不知。”
方溯冷笑道:“是啊,他要是知道,也定然不会让你来,或者留你至今。”
“盈盈啊,”方溯换了个语调,柔柔和和的像是在话家常,“当年要跟着本侯的是你,与旁人私奔的也是你,如今回了淮锦侯身边,要本侯念旧情的还是你,盈盈,做人不能太贪心。”她对上盈盈的眼睛,道”
盈盈哑声道:“贱妾不敢。”
“只是,只是侯爷,您不知外面的风言风语是如何编排您和小侯爷的。”
“本侯和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