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身上残余的、几乎闻不到的味道就能让成瘾的人如此疯狂吗?
……
安定面”
四儿喃喃道:“送饭。”
“送饭呆了那么长时间?”
四儿道:“贵人问了几句话,耽搁了一会。”
“没做别的?”
“别的?”四儿抬头,清澈的眼睛中都是茫然。
“没趴到人家身上去闻味道?”安定问。
四儿无言,手不安地弄着袖口。
“我看你是疯了!”安定怒气冲冲道,一耳光扇了过去。
但终究只落在了脸边,没有放下,四儿委屈至极,“那……那也不能怪我,温香不是我想吸的,是你让的!”
“你是在怪我吗?”安定冷声问。
四儿小声辩解道:“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不知悔改,不知廉耻,”安定冷笑道:“和你那个娘一模一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拿了罗大人的香,他差点要了你的命!”
“你唬我呢!”小丫头梗着脖子,眼泪却一下子落了下来,强忍着呜咽道:“那你就杀了我吧,我这样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四儿……”
“别碰我!”四儿一把推开她,跑了出去。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她咬牙切齿道:“像杀了我娘那样!”
安定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许久才放下。
像杀了她娘那样?
这个不知好歹的小畜生。
就该……让她死了算了。
安定冷冷地想。
她揉了揉自己泛酸的鼻子。
总会回来的,追她做什么?
安定收回视线。
但直到日头西沉,周遭全黑,那孩子也没回来。
月明从房中出来,见安定站在院中,一动不动好像成了一尊雕像,道:“大师,出什么事了吗?”
安定苦笑道:“和小丫头吵了几句,她就跑了。”她似乎说给自己听的,“再不回来可要落锁了。”
她转向月明,道:“贫尼教女无方,让贵人见笑了。”
“哪里,人之常情。”月明道:“四儿是大师的女儿?”
安定道:“是贫尼俗世妹妹的女儿,病终前托付给了贫尼。”
不知为何,她说这话时脸上蒙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冷色。
“大师不去找?”
安定冷哼一声道:“找她做什么?作够了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