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一把。”
“哪有那么多刀给你换“用它杀人,尸体可十几年不腐。”
方溯恶心地把刀扔下,道”
“噱头罢了,真杀过人的东西哪能摆在桌上。”温明衍不以为然,道”
“抄佛经。”方溯淡淡道。
“哦”
“心情不好。”
“……”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方溯年岁不大时心情不好都是去校场砍木靶,生生毁了十几个。
碎木头沫子乱分,那时候他就想这要是砍道人身上得什么样啊。
结果疯子养成个安静的徒弟。
抄佛经?
“侯爷,”温明衍声音压得不能再低,“你是不是和鹤霖珺真的……”
“什么?”
“真的有过一段私情?你那丫头我看着不像你养的,倒和当年的鹤霖珺似的。”
那丫头要真是她生的早打折腿了,哪里能留到现在?
方溯面无表情道”
温明衍道:“当时都这么说。”
方侯爷微笑道”
温明衍立刻闭嘴,道:“没谁。”
南传拓已经卸甲,坐在二人对面。
虽然如此,方溯还是皱了皱眉。
他带着剑。
五侯可带剑上殿,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真的如此过,眼下南传拓一回来就是这般做派,实在让人忍不住不多想。
想……压谁一头?
这是个灰衣黑发的男人,剑眉星目,仪表不凡,只是面无表情冷淡至极,对于温明衍远远敬过来的酒也是微微颔首,并没有回敬的意思。
温侯爷自讨没趣却不尴尬,随意地坐下了,把酒喝净。
方溯淡淡地笑。
“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活该?”温明衍问。
方溯道:“这种事情本侯自己想想就好,不会说出来的。”
“和方侯爷随性比不得,”温明衍眨眼道:“我上有老,下有小,面子功夫不能不做。”
温明衍是五侯之中最入世的一个,不若,他也不会是中州军主帅。
鹤霖珺那样不争不抢的性子是好,只不过几个月闭门谢客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