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许靖枢一样,许蕴喆只带走一只行李箱,虽还有其他东西得带走,但选择邮寄。
许芸婉把他送到院子门口,紧抿的嘴唇几度松开,却没有话语说出口。
许蕴喆对她点了点头,拖着箱子转身,可想了想,又停下脚步。
见状,许芸婉从门内踏出来,手则扶在门框上,像阻止自己再迈向前。
沉吟片刻,许蕴喆说:“我打电话问医生,才知道你们已经交了三年的住院费。”他看见许芸婉的面色煞白,像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件事,“后面的费用我来付吧,毕竟我也有赡养他的义务……”
许芸婉睁大眼睛,眼中盛满了震惊。
许蕴喆淡然地笑了笑,柔声说:“到时候,你就别再想着以前的事了,和许叔叔一起安心过以后的生活吧。”
她的目光闪烁,迅速地看向别处,空洞的眼睛迟迟没有聚焦。过了一会儿,她像恍然间回神似的,看向他,目光感激而忧伤,道:“蕴喆,谢谢你。”
许蕴喆摇摇头,坦然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说完,他对她笑了笑,转身离开。
行李箱的轮子在青石板上留下哒哒的响声,许蕴喆想到,自己或许也是一个过客。
正当他将要走进阑珊的灯火中时,他突然听见一声呼唤----
“蕴喆!”
许蕴喆连忙回头。
许芸婉的手依然扶在门框上,远远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