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蕴喆的脑袋愈发痛了,他抱住头,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想借助酒精的力量让眼前的一切看起来不那么怪诞。
他不是酒吧里唯一形单影只的人,很快,有人在喧嚣当中发现他的身影。
“帅哥,一个人来喝酒?”一个锥子脸的男人不知何时倚靠在吧台上,笑盈盈地问,“一起喝一杯吗y调哪种酒好喝,我最知道了。”
许蕴喆的头涨得厉害,不作理会,端起酒杯自饮。
“whisky不好喝,多没劲儿!”他冲许蕴喆眨巴两下眼睛,凑近托腮端量他的脸,“不过,喝whisky的男人特别有男人味。”
奚蕾平时很喜欢用这个姿势看许蕴喆,面对男人的接近,许蕴喆由衷地反感,没好气地说:“我不想和你喝,滚。”
对方惊讶得推开,把他打量一遍,不气反笑道:“年纪轻轻,火气就是大。长得帅,脾气就更大了。说真的,你老喝这个,可悠着点儿,别走不出去了。”
“哎,怎么了?”这人还没离开,又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五大三粗却穿着粉红色紧身衬衫的络腮胡看见许蕴喆,两眼发光,哟了一声,说:“什么时候来了这种天菜?”
另一人置疑道:“凶巴巴的,是直男吧?”
一开始搭讪许蕴喆的锥子脸意味深长地笑道:“世界上哪里有直男啦?和女人谈恋爱的,都是深柜!”
许蕴喆虽然喝得头疼,他们说的什么倒还听得见。闻言,他抓住酒杯,蓦地从高脚凳上站起。
突然,许靖枢拿着一块抹布出现在许蕴喆的面前,擦着桌面,笑问:“三位想喝点儿什么?”
“咦”络腮胡惊喜地问。
许靖枢腼腆地笑了笑,答说:“我刚刚在后头帮忙,所以没出来和大家打招呼。要喝什么?零点大酬宾,圣诞节还打折。”
他们还没有回答,附近的卡座内便有人喊他们的名字。这三人和对方打招呼以后,向许靖枢道别,一起离开了。
许蕴喆看他们走了,没好气地重新坐下,一口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尽。
喝完,他发现许靖枢正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看,无所适从地把脸转开。
许靖枢从吧台后面拿起一只酒瓶和两个空酒杯,趴在吧台上,说:“喂,我看你整个晚上喝同一种酒,喝不腻吗”
“不用了,谢谢。”许蕴喆从口袋里找出钱包,打算结账离开。
许靖枢忙道:“别客气嘛,这杯算我请你的。”说着,他自顾自地往两个酒杯里倒上酒,其中一杯放在许蕴喆的面前。
也许因为这两天太多次偶遇的缘故,许蕴喆对许靖枢讨厌不起来,而且,许靖枢看起来和周围的gay都不一样。他的样子……轻轻的、淡淡的、亮亮的,许蕴喆又想起了吴毓的描述,低头骂了一个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