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紧抿着唇,被气的说不出话来,但意思很明显,我很生气,你不要惹我!
谢宛冬仍是狐疑,再一想今日相处,愈发觉得古怪,这不是那个书呆子卫淮,也不是狡猾若狐时刻都在试探她的卫淮,就像个幼稚的小孩。
卫淮仍抿着唇,表情渐渐松散,缓缓漾出个妖孽的微笑,“我这不是担心表妹和皇上见多了,就忘了表哥嘛。”
他真时她知道肯定是假,他假时反而不能确定。
谢宛冬只又说,“我说过的,我接近皇上另有目的。”
卫淮当然知道,正因为知道才不愿她做此牺牲。却不好再劝,免她怀疑。遂叹道,“我自是相信表妹的,不过是不忍表妹受委屈罢了!既然表妹坚持,我也不劝了,只希望表妹记着,若不成,还有表哥呢。”
谢宛冬便领了香雪先走,见着香雪时,就觉浑身紧绷的香雪终于放松了,激动地差点把她扑倒,“姑娘,走了吗?”
谢宛冬点头,出去才笑她,“又不是龙潭虎穴,有那么可怕吗。”
香雪扶她上车坐好,重重地嗯了声,又小心翼翼地问,“我们以后还会来吗?”
谢宛冬冲外面说了句“去长公主府上”,才遗憾地说,“不必怕,多来几次就好了。”
香雪都快哭了,“姑娘……”
她刚要开口,偏头瞧了瞧车夫的方向,低声说,“姑娘,这岂不是你去哪儿,车夫也都知道啊!”单她保密也不行啊。
谢宛冬也一愣,那会儿见到卫淮就顾着要说事,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正想着要如何收买这车夫,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姑娘放心,小的得了表少爷吩咐,以后专门为姑娘驾马车!姑娘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当小的是聋的就行。”
香雪惊恐地盯着车帘子,她那么小声他都听到了还好意思说自己是聋的!
她扯了扯谢宛冬的袖子,不安地用嘴型说,“姑娘……”
谢宛冬却是放了心,她该想到的,小皇孙思虑周全,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香雪更想哭,姑娘这是被表少爷灌了什么mí_hún汤啊!
还以为出了那事以后她想开了,却越陷越深!就这样,还进宫?要是让皇上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长公主府没那么好进,不过谢宛冬有玉佩,一切都好办。
可惜的是,永宁知道她的来意后,却没有答应带她进宫。
“长公主,可是有何不妥?”谢宛冬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