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善堂。一个比青楼更肮脏的地方,养的全都是给达官贵人玩弄的童男童女!今天若非我即时赶到,荷露这辈子就毁了!”
“什么?他们怎么敢!”祝嬷嬷嘶声尖叫,浑身抖个不停,悲愤的脸都变得扭曲,恨意滚滚而来,“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当医婆赚的钱全都交出去养家,只希望将来我不在了他们能好好对待天冬!我还没死呢他们就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卖她,我要是死了我的天冬怎么活啊!”
谢宛冬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她嚎啕大哭,等她哭够了平静了,才说道,“祝嬷嬷,想好了吗,要不要说实话?只要你肯开口,我保证能让天冬过上好日子,不再为奴为婢!”
经此一遭,祝嬷嬷已经很是意动,只还有些不放心,“你到底是谁,怎么会知道我,你想知道天冬的真实身份到底要干什么?”她又冷冷补充道,“如果你不说,我也不会告诉你!”
谢宛冬垂下眼帘,嗓音变得轻柔,像飘在天上的云朵,“我与乔家有些渊源,曾经见过祝嬷嬷,才猜测荷露与乔家关系!嬷嬷放心,我只是想确认荷露的真实身份,好好待她,没别的目的。”
祝嬷嬷明显不信,“我不信!我从没听说过谢家和乔家有过来往!再说十年前公主才多大,能有什么渊源!”
谢宛冬只好又编谎言,“那时候我虽年纪小,记性却好,曾在俞家二少爷满月礼上见过乔少奶奶,当时嬷嬷抱着个小女娃娃就跟在少奶奶身边。”
她见过乔少奶奶和祝嬷嬷是不假,毕竟她曾是俞姝,只不过谢宛冬是没可能见过的,但祝嬷嬷也没可能知道俞家所有宾客名单。
谢宛冬暼了眼仿佛陷入回忆的祝嬷嬷,知道她有几分信了,“当时我还小,在俞家也被家中嫡姐欺负,差点被推入水中,是乔少奶奶即时出现拉我一把,帮我出头。于我算是救命之恩,对乔少奶奶而言不过不值一提举手之劳,想来也没跟嬷嬷说过。”她停顿了下,仔细想了会儿,说,“我没记错的话,乔少奶奶当时穿的阮白底水红印花褙子,配一条红色百褶裙,嬷嬷,我说的可对?”
祝嬷嬷几乎全信了,毕竟时间地点连衣服全都对上了,至于少奶奶那举手之劳,她虽然没听说过,但以少奶奶的性子,是做的出来的。
她只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我怎么相信公主说的会对天冬好?就像他们谢家人,一开始也拍着胸口跟我保证会把天冬当亲闺女一样疼,结果钱帛动人心,还是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其实再多的保证,也没什么意义,谢宛冬说,“我身为公主,若要对她不利,嬷嬷又能如何?”
祝嬷嬷沉默,她说的对,她能如何,且不说她只是一个老婆子,对方可是深受皇宠的公主,她能如何!
谢宛冬却又道,“当然,我也可以对天起誓,如果荷露果真是乔家小姐,我一定好好疼爱她,如有违背,叫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