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心满眼所能看见的,只有那一个人,光芒万丈。
不知就这样对视了多久,苏若离薄唇微启,声音很轻,好像怕是惊到眼前人,却又隐隐夹带着内力,足矣让在场的每个人听到:“浅儿,我来娶你了。”
云轻浅怔了一瞬,随即弯起眉眼,嘴角上扬出大大的弧度。
她不再停顿,大步跨过了顺阳候府的门槛,朝着苏若离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苏若离俯下身,恭敬的给顺阳候行了一礼。这一刻他不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也不是身份尊贵的皇子,她只是,云轻浅的丈夫。
顺阳候动了动嘴角,却没说出什么。
但同一时刻,苏若离却好像听见了什么一般,身形猛的一顿。
云轻浅察觉到苏若离的异样,用眼神问他怎么了,苏若离微微摇了摇头,之后伸手将云轻浅拉上了马。
云轻浅最后看了眼顺阳候府的大门,看了眼站在门口神情复杂的顺阳候,之后顺着苏若离的力道调转了马头。
她清楚的知道,从她迈过那道门槛的那一刻起,她的生活就彻底的变了。
身后是禁锢了云轻浅十年的候府深宅,而走下去的眼前,却是她甘愿沉沦的王府高门。
身旁锣鼓喧天,云轻浅与苏若离耳语:“若离,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真的很迷人?”
苏若离轻轻咬了咬云轻浅的耳朵,声音低沉的开口:“浅儿觉得我哪一日不迷人了?”
云轻浅笑着嗔了一句:“若离你好不害臊喏!”
“嗯?”苏若离只淡淡的接了一个字,尾音微微上扬,就好似一股电流从云轻浅的耳朵瞬间流遍全身,电的她全身发烫。
云轻浅只觉得心跳都停了一瞬,急忙道:“若离每日都很迷人!”
她感受着男人比平日里略微发热的身体贴在自己背后,明明都快要入冬,微风拂过带着一片凉意,而她却愈发觉得燥热。
心道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在马上洞房花烛了,虽说那样也不是不行,但云轻浅好歹还记着现在周围都是人,她便立刻转移了话题道:“我刚看见若离骑在马上的时候,还以为,还以为你……”
可这话开了个头,云轻浅却又觉得说不下去了。
倒是苏若离淡然的接了过来道:“以为我什么”
云轻浅翁翁的“嗯”了一声。
“我只是觉得别人家新娘能有的,我家浅儿也要有。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不行,别人家新娘都是坐婚轿的,只有我家浅儿要陪我骑马。”
话落,苏若离自嘲的笑了笑。
他来之前本是觉得新郎迎亲都是骑马的,他不愿坐着轮椅让别人嘲讽云轻浅。于是坐着马车到了顺阳候府门口,又让人扶着上了马。只是等要回去的时候才想起,新娘该是坐在婚轿中的,而他的腿却不能骑马,只得拉着云轻浅也一起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