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瞻面上甚是不自然,虞濯便添一把火:“陛下,何时同臣洞房花烛?”
光天化日,街巷熙攘,虞濯竟然问出这般话,夏侯瞻面上只觉得如火烧,压低声音命令道:“闭嘴。”
恰好,街角传来吹吹打打的声音,一只花轿在众人簇拥转入这条街。
“这是哪户人家娶亲?”
“城西的丝绸商王老爷,娶的江家二小姐续弦做填房的。”
有路人吃惊:“江家的老爷不是做大官的吗哪怕是个富商,恐怕年纪也不小了。”
知道的人面上不屑:“什么二小姐,贱婢生的女儿,也算是小姐?日后不愁吃不愁穿,说出去也是正房,不错了,起码比她那个出家的姐姐好多了。”
“她的姐姐也是傻,放着皇帝御赐的丞相夫人不做。”
“谁知道呢。”
虞濯寻了几个路人一问,花轿上的人真是江莺,不由得惊讶,之前从未提起过,怎么说出嫁就出嫁了。
接受到虞濯询问的视线,夏侯瞻连忙澄清:“与朕无关。”
没有在意夏侯瞻先前作为,而是是带着一丝幽怨,虞濯说:“这世间不相爱之人都能结亲,昭告世人,反而是相爱之人,要遮遮掩掩。”
“恒清,我二人这就回去拜天地吧。”夏侯瞻说道。
虞濯将信将疑地跟夏侯瞻回了皇宫,不知道“拜天地”是怎么一个拜法。然而出户意料的是,夏侯瞻直接带他到了一处掩在假山丛后,荒无人烟的宫殿。
“这里……”
“朕还是皇子的时候,住在这儿。”
那时候的夏侯瞻虽然是嫡子,但因燕氏满门抄斩,连带着他也不那么受人关注,宫内的太监宫女,也没有谁相信他真的能登上皇位。
虞濯去过几次夏侯启的住所,地理位置是极好的,一出门就能看见太和殿。
“朕找人打扫过了,进去吧。”
只有他们二人,虞濯便寻来火石将灯全部点上,不同于在坤仪宫那次的布置,这儿的一切全然没有庄严肃穆之感,反而像是一对小夫妻的温馨之所。
“陛下。”
“恒清,天地已经拜过,该洞房了。”夏侯瞻很严肃地说,“可要先去沐浴?”
这几日都未同床共枕,虞濯想着便有些心痒,除了那日早晨用手帮夏侯瞻发泄一回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过其他“亲密”。
木桶挤下两个成年男子确实有些不容易,两人磕磕绊绊地沐浴完毕,便在床上齐齐躺下,天色尚早。
虞濯的手不住在夏侯瞻身上抚摸,后者眯着眼,露出舒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