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之后,虞濯心情大好,便半开玩笑地问:“姑娘三番千里迢迢从苏州府追到京城,虞某人真有这么大的魅力?”
花洛伊神色一怔,随即问:“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不记得。”虞濯干脆了断地回答。
见到此情此景,往往能让人浮想联翩,蕲若立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揶揄:“老虞,该不是fēng_liú债找上门来了吧?”
花洛伊正色道:“小女子原名虞洁,明州府人士。”
虞濯心中一跳,脑中像是被木棍狠狠搅动,痛得他两眼发黑。蕲若赶紧扶住他,问:“老虞,你别吓我啊!”
恍惚之间,虞濯看着花洛伊的面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禁打了一个寒颤,彻底昏迷过去。
他应该记得的----他应该记得什么?
待虞濯醒来,肖太医的老脸映入眼帘。
“大人的旧伤有些年头了,总不见好,但凡遇到些刺激的,便容易复发。”肖太医语重心长地说,“虞大人您还是别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上次肖太医也是这般说的,看来这毛病没有丝毫起色。
夏侯瞻恢复了常服,坐在一边的圆凳上,虞濯这才发现自己到了皇宫里,正躺在寝宫内。肖太医也未有丝毫疑惑神情,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见这些人在也无济于事,夏侯瞻淡言:“你们先退下吧。”
那几个宫女太监还有肖太医一道出去,虞濯这一看人数还不少,便问:“臣睡在陛下寝宫内,似乎有些不妥。”
“他们不会多嘴。”
虞濯这便放心了,先前他借住皇宫,都是在偏房。通常而言,寝宫除了皇帝,往日留宿的只有被宠幸的嫔妃。
“现在是何时了?”
“酉时。”
这么一来,虞濯发现他居然昏睡了两三个时辰。旧伤时不时发作,确实让人难受。若是在某些场合,保不好会有性命之忧。
“陛下,那花洛伊人在何处?”虞濯问,
“自然是关在御行司的暗牢里,已经让人在审了。”
“赶紧----放出来。”虞濯心想进了御行司还能活吗,忙说,“如果不出意外,此女是臣的妹妹。”
夏侯瞻面色微变,示意蕲若去放人。
“恒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