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大人没事吧?”徐靖云只得扭头掺在侍郎中间扶把手。
曲同音手捂额头,眼冒金星站不稳,歪靠在徐靖云身上。
文曲得了把金琴,高兴得脸上开牡丹,外有姿势,文无隅担心他一不留神会飞上天。
高兴劲维持几天文曲可算有所收敛,走路也不飘了,只到睡觉时搂着金琴当被盖,夜夜做天上掉金子他在地上捡的美梦。
主子受苦受难,作为仆人的文曲装不出痛断肝肠的苦样子,便把他在后厨的喜乐见闻说给文无隅听,希望博君一笑。
“主子,后厨掌勺师傅是个两百斤的大胖子,你说他怎么能长那么胖,肯定没少偷吃油水。”
“那个烧火师傅又聋又哑,满头的白发,王府这么富贵,咋不请个年轻正常的呢?”
“我还发现,整个后厨,属我刀功最好,我还和他们比过赛,个个对我佩服得乌龟趴地。”
“哎,原来啊,别的小倌吃饭都是后厨送去的,就咱们这有小厨房,嘻嘻,我和武曲来回跑的麻烦,所以吧,你吃的也是后厨拿的,反正是武曲做的没差。”
“主子,我还听说,这段时间王爷只找过你伺候,其他的小倌没事就聚在一起偷乐,巴不得王爷不传他们,唉,王爷也挺可怜,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们,却落不了好,表面上多风光,其实吧,人人都怕他,在他面前只能装小兔子。”
此厮就这样被一把金琴蒙蔽了双眼,将曾经溅一脸人血的惨烈事实抛到九霄云外。
文无隅深深叹气,听他眉飞色舞得叨叨完,忧心忡忡,“吾必须劝你一句,知道的越少越好,你的八卦心思最好收起来。”
“呀,你嘴不酸啦。”文曲先是惊讶他主子沉寂几天终于开口,接着不乐意起来,收碗筷跟砸似的哐哐响,“我是看你没精打采的样子给你解闷来着,又没和别人说,要这样,那以后我不跟你说话了。”
文无隅哑然失笑,于是哄道,“吾错怪你了,你的好意吾感激不尽。”
文曲噘嘴,一丝不苟地收拾桌子。
文无隅只好转移话题,“那把金琴预备如何处置?”
文曲一听金琴二字,立马护犊情深激昂道,“那是我的!你别想私吞。”
文无隅掀眼翻白目,“是你的没错。吾就想问你打算一辈子抱着坨死重的金子睡觉,不怕鬼压床啊。”
文曲一想似乎有道理,确实很重,好几晚他都因为喘不上气而吓醒,“你说怎么办?”
“换成银票,随身携带方便,存钱庄也行。”
文曲眨眨眼,“我弄不来。”
文无隅站起来,挽上拂尘捋一把,“吾帮你。咱们自进到王府就没出去过,顺带逛逛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