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假话。”
“嗯……”
加林勾起唇笑了一下,他当时的脸色应该是十分疲倦而疏淡的,但那个笑容里却十足温和,甚至有些可以说有些许安慰和柔软。
我说过了,我想要的东西只能我亲自取得,我想杀的人也会亲手杀死。
----我从不畏惧死亡,如果这样能换来最后的自由。
他的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通讯显然已经随着飞舰和男人之间距离的增大而中止了,除了最开始的几声呼唤,没有其他声音传来。
这是近距离截获通讯波段才能做到的,一旦超过距离就失效了。
----或者,是尤拉诺斯的手笔。
男人从身后靠近了他,将脸埋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将他耳廓上的通讯器捏住撤下来。
“追忆够了吗?”男人冰冷的声音出现在头顶,嘲讽的句子,讽意却含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里变得不太明显,他掰着加林的下巴让他去看那个被一群士兵包围的男人,评价道:“自身难保,说什么大话?”
“他也如此年轻,应该让他体会一下无力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的感觉,经历过痛失所爱的男人在创伤里站起来,成长成真正的男人。”尤拉诺斯淡淡地说,“不过他大概是没有那个机会再站起来了。”
“您呢?”加林头也不回地问,衬衣的下摆在风里起落,“您保护了您心爱之人吗?还是您终于从创伤里走出来了----!”
男人握着他的腰的手突然收紧,加林被掐地失声痛呼,伏在护栏上突然狂笑起来:“您也配!你怎么不看看你自己!你□□我的时候像个什么样子!尤拉诺斯!你算个什么东西,别自欺欺人了!!”
他的声音极其凄厉,一开始还有笑声,到后面全是拔得变了调的尖叫,紧接着抓着栏杆剧烈干呕起来,声音尖锐而沉闷,好像整个胸腔都要被震碎。
尤拉诺斯试图握着他的腰不让他乱动,后来他强行挣脱开了,靠在护栏上,看了尤拉诺斯一会儿,大概试图平复呼吸,最后转身吐了。
“你别太激动。”尤拉诺斯去拉他手臂,被加林猛一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