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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你是什么人。”莱因反手关上门,抱臂紧盯着他,说,“事到如今,你已经没有继续瞒下去的必要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加林没开腔,莱因心里无端的一阵烦躁:“你还不打算说实话?非要我……”
“我不是o。”加林突然说。
“哦?”莱因收住了话头,挑眉审视他。
“……”加林犹豫了一下,垂下眼睫。
他从浴室里走出来,发梢上沾着水渍,顺着微红的耳朵尖滑下来,他垂眼的时候漆黑的眼睫覆盖而下,扫出一弯淡而疏朗的阴影,几乎带出点微弱的柔软来。
他停顿良久,久到莱因都以为他不准备回答了,才听到加林用一种缓慢而郑重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是。”
莱因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是。”加林重复了一遍,慢慢吐出口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一桩压了他数年的心事,在椅子上坐下来,“我和你一样,都是。”
回忆在瞬间对接,莱因只觉心脏重重一沉,连呼吸都凝滞了几分。
莱因眼睁睁看着他转过身打开光脑,从里面调了一份体检报告出来,对他解释道:“----我没有o的生殖系统,体内无法成结,也没有受孕的功能。我的发|情是神经性的,病因无从调查,类似于一种精神症状,发作时幻视、幻听、幻嗅,我的大脑会‘以为’我发|情了。”
“什么……”莱因不由自主地拧起眉,“这……”
他原地转了两圈,隐约觉得加林的说法解开他以前一切困惑的源头,又感到一种强烈而不知从何而起的违和,最后他叉腰停下来,下定决心似的问道:“不对,你的气味我闻到过,不仅仅是的----这本身就是个疑点,重要的是,你分明就有o的信息素。”
“那不是我的。”加林淡淡地说,“那是我母亲的。她把自己的后颈腺体移植给我了。”
“这!”莱因脱口而出,险些暴跳如雷,“这怎么可能?你在逗我!我姑且相信你是,但生殖腺怎么能跨越性别移植!”
加林平静地看着他,眸光淡淡,并不准备解释的模样。
他和莱因对峙良久,莱因目光灼灼,不得到回复不罢休的模样,终于低低叹了口气,说:“你调查过我吧,你看到过我的档案吗了。”
……那个通篇不详的材料。
国级绝密的档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