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御史监有一点点像埃及法老,记录国主的生活起居-----
第6章国主只是玩玩
南陌言现在的日常便是上朝,打坐练剑,还有调戏下新晋的俊秀才子。偶尔,他自认为是偶尔,其实每晚都会去摄政王府爬墙。千花明每晚批折子都会批到很晚,近来虽然也让他批一些,但终究是资历尚浅,他又不肯一天到晚坐着批折子,大多数折子还是千花明来批。有一晚他爬墙把腰给摔了,上早朝时一直扶着腰,千花明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扫过来,当天介子寻便以拜访为名进宫把脉。这介子寻也是奇怪,在他这里端着一副医仙的模样,医者之风尽显,全不似那日在摄政王府的模样。“国主,可否容臣问个问题?”待侍卫走后,介子寻神秘兮兮地说道。“请。”“你甚么时候把小明给收了”反应过来后,笑道:“你是何时看出来的
介子寻道:“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哦?”南陌言道,“医仙不仅会治病,还会看人啊!”
介子寻又转为正经之色,煞有介事道:“千花明虽说毒舌又自大,但总归是我师兄。有些话我必须与你说明白了。”南陌言做出请的手势。“千花明这个人,从没沾惹过情爱,一方面是他自己克制得太紧,另一方面也是体质的缘故。”
“这又从何说起?”南陌言想起他在谷中毒发时的模样,心中开始揣测。“这个你日后自然会知道。只是一点,若你对他只是兴趣偶来,要么趁早断了,要么就对他负责。”南陌言看着他,负责?九天战神心中,对“情爱”可没有“负责”一说。介子寻看他的表情,冷笑道:“国主果然只是玩玩,贵族之风,男风为雅,可在我看来,不过是逢场作戏!”
“逢场作戏又如何?”南陌言坦坦荡荡道,“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蜉蝣一世,不过行乐须及欢。”
“好一个‘行乐须及欢’!”介子寻起身道,“我原以为国主近来转变,是有所改过,现下看来,也不过是兴致偶来。或者说,在算计摄政王?”他眼神极冷,南陌言有些愣了,这人变脸的速度也忒快了!
“算计谈不上,只是弥补。你也不必如此激愤,且不说你能拿我如何,既然你不希望我与他纠缠,我会与他明说的。”他说出这话,倒是教介子寻愣了一愣,可看他的眼神,也不像是扯谎,便道:“那便多谢国主了,还有一事,前些日子给国主的药里,我加了些东西。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与他说清后,后面的药中便没了。我还会替你开些强身健体的药,先提前恭贺国主觅得倾城美人了!”他拱手告退。南陌言想着他说的话,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去了御寝后的一片竹林,拾了根竹棍,便当剑使。竹叶纷飞,一片扬尘,惊得满林的鸟儿飞走。满身的寒气,冻得竹林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雾。过了好一阵他才惊觉,收回寒气,恢复到正常的模样。
他一走出竹林,御史监便迎上来,道:“国主,黑狄国的东方国君来了。”他想起前几日御史监提过这事,道声“好”,便去换了身衣服,到正殿迎接东方渊。那人一身紫袍,戴着半张面具,用黑玉冠束发,身长八尺,墨发披散,本该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但南陌言看着他那双眼睛,像口古井,深不见底,对他的第一印象便是“阴鸷”二字。他本想调笑几句,话到嘴边,只化为一句:“东方国君有礼了。”国君之间互相行平手礼,行礼过后,东方渊道:“国主与我一同低头行礼,倒是有几分像在拜堂。”南陌言只当他在说笑,道:“东方君紫气东来,何愁觅不得佳人?”“佳人常有,但都是些俗物。”东方渊盯着他,南陌言想起了狼的眼睛。“常闻东方多美人,东方君想必是在自谦。快请入座罢!”南陌言上殿,跪膝而坐,东方渊坐在他左侧,千花明坐在他右侧,其余的老臣按官职高低入座。
“东方君何时到的苍梧,我竟一点也不知?”南陌言寒暄道。“前两日刚到,还看了一出极其精彩的表演。”东方渊笑着道。“不知何等表演,能让东方君流连其中?”季玉林问道。“前两日我初到苍梧,本想去看一看此地的风土人情。到了章华街却碰见一伙杀手,当时情况万分凶急,我在一旁瞧着,也是惊心动魄。”
“莫不是国主上次遇到的那批杀手?”李进问道。
“当时我并不知那便是苍梧国主,只看见剑术极其精湛的两人奋力御敌。面对强敌,那二人脸上并无一丝惧色,当真是好胆识。”
“这个自然。那可是我国的国主与摄政王,区区几个杀手,又有何惧?”李进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颇为自豪道。
“记得当时那杀手头子举剑刺向国主,本是劣势,国主却浅然一笑,轻松拈断了杀手的剑。”
“好啊----”一众老臣接连赞叹。
“不知国主那一招可有名称?”东方渊似乎很是好奇。
“此招名曰‘拈花一笑’,当年释迦牟尼登坛说法,众弟子都希望听到那无上妙法。他却只是拈着一朵波罗花不言语,众弟子皆在揣测他的用意。唯有摩诃迦叶破颜含笑,释迦牟尼见此,便知他悟了,将法门传与迦叶。”他轻抿了一口茶,“此招不过冒用一虚名,东方国君不必过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