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愿意说,而想要隐瞒,是因为害怕父皇的身体受不住。但是眼下的情况,只能说父皇在其位必须谋其政了,他们作为子女,不应该以爱的名义去为他做这个决定。
齐衍来的时候,听折春说了朝服的事,心里有了些许猜测。自己也换了一身朝服,还带上了厚厚的一沓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都是字,还有些东西,全是这段时间查出来的。
原本他也是打算这两天将这个事告诉父皇,却没想到自家胞妹平日里看着像是还没长大似的,却也有自己的想法了,这让刚送走各方使者还很疲惫的齐衍从心底有一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感觉,又越发的看苏于渊这个驸马不顺眼了。
他们家嘉宁哪里都好,却被这么一个心机深沉的小子拐走了。
齐衍到的时候有些早,倚在门框上看着嘉宁梳妆,“我们嘉宁越长越好看了。”
嘉宁从铜镜里望了过去,看到自家太子哥哥和自己一样穿了身朝服,轻轻勾了勾唇,眼睛里闪过了平日活泼的神色,“看起来太子哥哥和嘉宁做了一个决定。”
“总不能靠我们家的小姑娘来顶梁吧。”齐衍伸手拍了拍嘉宁的手背,一起往养心殿去。
因为这段时间的大多的事情都是交给了太子来做,所皇帝齐景源有充足的时间去养生。每日从早晨的早膳到五禽戏,上朝的时候也是经常会问太子的想法,每日上朝之后的时间每天都能在宫里走一走,早睡早起又放下了身上大部分的的包袱,还真的感觉自己的身体好了不少。
德顺弯了弯腰,行了礼,声音有一点迟疑,“陛下,太子殿下和镇国公主来了。”
皇帝齐景源这会儿心情不错,听到的两人来了还挺开心的,“直接让衍儿和嘉宁进来就是,他俩你迟疑做什么?”
德顺笑了笑,行了一礼,“太子殿下和镇国公主皆是身着朝服,面色严肃,似是有事要言说,让奴才通传。”
皇帝将手上拿着的诗集放下,挑了挑眉,“让进来吧。”
嘉宁和太子齐衍进来后,是行了跪拜大礼的,正式的让本来神色还比较轻松的皇帝齐景源都坐直了,“儿臣有要事禀报。”
两人的声音是重叠的,之后却是嘉宁先说。
她定定的看着父皇,挺直了脊背,一字一句的说,“儿臣状告大皇子齐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