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显然并不止他一个人,苏于渊余光里看了,就发现了好几个支着耳朵偶然在旁边的,“昨日嘉宁听说有人想要对于渊准驸马的位置取而代之,今日专程一大早就去了陛下赐下的状元府。公主好意,于渊可不好拒绝。”
李长山翻了个白眼,作为探花郎,他的皮相也是真的好看。这段时间也足够他大概的了解这位苏状元了,这哪里是不好拒绝公主的好意,这明摆的就是想借着这次好好的让心里骚动的人,能够认清楚没有一点撬他墙角的可能性吧。
而旁边的尚才良听到了,袖子里的双手钻进了拳头,圆润的指甲都嵌入了肉里。之前没见到的时候还能说只是有地位和镇国公主的身份,然而当见到之后,却发现公主的长相也是极为好看的。
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尚才良恶狠狠的瞪了苏于渊一眼,却不想对方也忽然的回头,那比寒潭还要冰冷、比刀剑还要锐利的眼睛直直的刺向了他,让他整个人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好半晌发现对方早就移开了视线,而自己却浑身被冷汗所浸透了,在四月不算寒冷的天气冻的瑟瑟发抖。
这边的交锋暂且不说,已然四月初五,四月初六可就是两人订婚的日子。这板上钉钉的准驸马苏于渊,觉得自己;∮对于嘉宁还是很信任的。
另一边嘉宁回了自己的庄子,一时间不知道是因为苏于渊刚才说的天色还早让多睡一会儿,竟然真的打了一个哈欠,感觉有些困顿。
她想到昨日三皇兄齐和所说,到底还是宁可信其有的态度比较合适,她对折春招了招手,“折春,你回宫去趟太子哥哥那,和他说让他忙完了申时过来我这一趟。”
折春刚才显然刚才听到了马车里自家公主和准驸马的对话,知道这个申时其实就是苏于渊放衙的时间,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嘉宁又打了个哈欠,干脆便去小息片刻,等她醒来的时候,不光折春回来了,还带着昨日没能一同出宫的揽夏。
她看了看揽夏额头上的伤口,结的痂都已经开始了脱落。就是伤口有些狰狞,当时地上又不干净进了些砂石未能及时清理干净,怕是要留疤了。
揽夏感觉到了自家公主的视线,心里酸涩的难受,她忽而跪了下去,“公主,奴婢有事禀报。”
嘉宁刚睡醒,还有些微微的困倦,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有哪里看不出来她想说什么?她坐到了桌边,伸手端起花茶喝了一口,“你说吧。”
揽夏咬了咬下唇,眼神复杂极了,“关于清明祭祀那次,奴婢隐瞒了些东西,求公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