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好意思麻烦你送我过来。」若然不是来不及赶在十一点上课,伯雅绝对会推掉毛毛,宁愿花钱打车。刚才在车内,坐在她身旁的人散发出满满的冰冷不快,给她很大压迫感,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
毛毛摆摆手「不用谢,璟瞳姐的吩咐我怎敢不从,那么……之後见啰。」
「嗯。」伯雅灿然一笑,正想解开安全带提着吉他下车,她动作顿了一顿,想着到底该不该跟车里的某人打招呼,她出于礼貌,转回来看着由始至终都用后脑勺对着她的某人道:「戚小姐,之後見。」
车内车外一片静默,毛毛被尴尬的气候弄得不知道该说甚么。
「啊哈哈,不好意思,任芙可能睡了~」毛毛撒了个任谁都觉得很白烂的借口。
「毛毛,你下车等一会。」那个后脑勺清冷地对毛毛下令。
「这……」毛毛双目扫向后座的二人,往她们身上来来回回打量一番「好吧,不过不能太久,我们还得赶去西门町。」关门前,毛毛好意提醒。
狭小的空间内,伯雅感觉比刚才还要压迫,二人就这么地静坐着,留人下来的某歌姬仍旧用着后脑勺对着她。上课的时间快到了,伯雅实在没空陪她玩沉默游戏「任芙,如果妳仍然讨厌我,不想我教妳的话,妳可以跟公小姐提出换人,我……签了合约,由我来提出的话要付违约金,我刚搬家了,手头有点紧,拿不出来。」
她得到的,依旧是一片沉默与一个后脑勺。
「算了,待会我打给公小姐跟她毁约吧,违约金我先问……」她不想再待下去,越待在被任芙忽视的空间,心间遗留的痛,又丝丝地泛上来。
「妳跟她……最近好吗」任芙打断她的话,把戴着墨镜的脸转回来看着伯雅的侧脸。
她……是指……陆学姐吗?伯雅抿下唇撇开了脸,她跟悠油自从那天依然保持在学姐与学妹,或者是朋友的关系,无论悠油对她好,对她关怀呵护捧在手心里疼,然而除了一颗真诚的心报答她外,再多的,她始终给不了。悠油原本是一年后才过去维也纳,也许悠油等到耐性也没了,心死了,那年寒假,她没有跟她道别,突然就离开北京,飞去了维也纳,自始,伯雅再也收不到陆悠油任何的讯息,但她的微信号,至今她仍然保留着。
悠油出国之后,她更加自我封闭,不接受任何男生的示好,孤独地完成接下去的学生生活。
「没有了。」伯雅回忆过往,一些暖意涌上心头。
「甚么叫没有了。」伯雅的答案让任芙讶异。「当年妳信誓旦旦说喜欢她,她也情深款款说喜欢妳,怎么?到最后还是分了?妳们的爱情真脆弱。」嘲讽的话语说了出口时,任芙自己都觉得刺耳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