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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放……”简非意识到陆放在生气,他不敢动,过了几分钟才敢喊他的名字。
陆放把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双目逼视着他,“为什么要吃药?你中午吃过。”
“我……”简非低头想把视线转开,陆放却用手牢牢的把他的下巴固定住。
“说啊。”
“我……”
“你想他了,对不对?很想,想到你心痛,对不对!”
“……”
简非看着他不说话,眼角却慢慢开始潮湿起来。陆放放开他,猛的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背后靠着墙,他用手捂住眼睛,久久不语。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落了一只灰色的喜鹊,一点点啄食着落在窗台上的花种。
直到陆放出声,它才惊觉屋里有人,展开翅膀扑棱棱的飞远了。
“那你走吧,去找他。”陆放睁开发红的眼睛,平静的说。
“陆放!”简非往前走了两步,陆放抬起手示意他别再往前,“我是一个不合格的心理医生,我要是再高明一些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告诉你我治不好你,而不是选择欺骗你。”
“我应该教你的是,不择手段不惜一切的把你爱的人留在你身边!爱情本来就是他妈的一种病,这世界上不知道多少人都染着这种病。我被你传染了,我再也治不好你了。同样,也治不好我自己。”
陆放说完这一席话,简非突然感觉另一种情绪高涨的另他窒息,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刽子手,残忍的剜出另一个人的心,然后残忍的把它踩到脚底。
他现在竟然哑口无言,对不起三个字完全没有任何分量,他欠陆放太多了。
他离开了,离开了陆放,回到了他的花店。他,不能再跟陆放纠缠在一起,时间越久,执念越深。就像他,他曾经豪言壮语的对洛伊说,“除了我再也没有人能让你不成为孤家寡人。”
其实这句话对他而言何尝又不是这样呢?除了洛伊,他的心再无归处。
人就是这么捉摸不透的生物,对你千好万好的你不要,偏偏去追求那个挂在高空之中的遥不可及。可是我已将心付明月,哪怕明月照沟渠。我也不后悔,只是有诸多歉意。
花店已经许久未开,他收拾了好久,找出一些还活着的摆出来。看着多日未见的光景,他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又过了几日,他跟苏豫通讯,得知洛伊已经好了。只是他精神低落,听说他在找人。
简非只听着,笑笑。
半月过去,花店里的花大半已经恢复过来,终于可见前些时花团锦簇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