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宸栋听着这声皱了皱眉,总觉得他母亲知道什么。
姜泽躬身道:“回太后,昨日京兆府抓到一窃贼,从他身上搜出一枚印玺,微臣认得此印,为我大秦历代皇帝之私印,象征等同玉玺。”
姜泽从袖中拿出一块只有拇指长的印玺,楚长乐离得不远,能看出这块印玺正是秦宸栋自景龙六年七月起一直佩戴在身边的印玺,当时听秦宸栋说是他父皇交给他的,并特意叮嘱要他好生保管。楚长乐曾拿过它,也曾因为它明白一点东西,是以对它有所印象。
印玺?
秦宸栋悄悄摸向腰间,挂在衣内的硬物明确告诉他东西还在,那姜泽手中的这块印玺从何而来?
等等!
秦宸栋突然想起几天前秦一笑送到自己面前的玉玺与冕服,和两天前被窃去的,母后特意命人让自己佩戴的假印玺,心中恍闪过一丝然,这不就是栽赃嫁祸的引线吗。
“陛下,那窃贼说此印玺是从摄政王府偷得,还说他在摄政王府看到一顶帝冕,。”姜泽的话声又飘远了秦宸栋的思绪,秦一笑送上来的帝冕还在他寝殿里摆着。
“帝冕!?”
朝堂又是一阵哗然,窃窃声更是不绝,目光似有似无飘向秦济身边巍然不动的秦一笑,不是摄政王心胸坦荡,而是摄政王压根没清醒,朝堂上谁不知道摄政王不爱管事,要不是齐王隔三差五推个人,怕是要从头睡到尾。
不过,若京兆伊口中的窃贼说的是事实,那摄政王这用心就当真是险恶,明面上一副不爱权势,暗地里却想要抢侄子的皇位,这和永丰年间的幽王一样其心可诛!甚至更阴险,更可怕!
朝堂上相信的不多,但也不少,就有几个人当即附和姜泽请求搜查摄政王府。这几个人楚长乐也都认识,官职不小,却没什么实权,平日里夜基本各不联系,看上去都没什么问题,但是没问题也要有问题,都查一遍总不会错。
楚长乐突然站起身,“京兆伊大人,下官有一事询问。”
清婉的女声一瞬盖过了一群男人窃窃的私语与掷地有声的谏言,朝堂随即安静下来,连昏昏欲睡的秦一笑都来了精神,挂着面具的耳朵微微颤动。
姜泽回身,拱手道:“楚大人请讲。”
楚长乐回一礼:“敢问京兆伊大人,那窃贼是从何抓到?”
姜泽眉头一紧,遂道:“本官府邸。”
楚长乐闻言,笑道:“那敢问京兆伊大人府上守备与摄政王府相较如何?”
姜泽一愣,眉心又紧一分,心中对这窃贼来历有所怀疑。
“不如!”
“既是不如,那这窃贼是如何从守卫森严,更有军中斥候所在的摄政王府悄无声息盗走如此重要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