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笑却没了往日玩闹的心思,对秦漱玉眉上的戏谑也没在意,只沉闷的回了鼻声:“恩……”
秦漱玉见状,笑得更欢了,一副做贼似的偷偷摸摸靠近秦一笑,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到秦一笑怀里,手速其快只见一残影。
“九哥好好休息,千万别看太久了,免得伤了眼。”
说着拍了拍秦一笑的肩膀,笑得更是有几分暧昧之意。
秦漱玉来时带来了一阵风,走时又带走了一阵风,完全就是风属性的女人。
秦一笑摸出了秦漱玉塞进自己怀里的东西,是一封信,信封空白没有注其名,依稀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秦漱玉身上的香味,而是另一个人的,一个极为熟悉的人,沉闷的表情当即漾开了笑,就像阳光穿破阴云的遮挡露出光芒时的粲然,漾起的笑亦是那般迷人。
秦一笑豁然从座上站起,三步并做两步冲到门前,砰砰两声将门紧闭,又以几近蹦跳的步子跑到床边的榻上,脱了鞋靠着墙盘腿坐好,小心翼翼从未封口的信封里抽出一张薄薄的信纸。
信纸叠得整齐,没有二次折叠的痕迹,可以看出秦漱玉那丫头还是很有信誉的,没有偷看信中写了什么。
摊开信纸,迎面扑来一股未消散的墨香,纸上字迹娟秀不失力劲,就像其人一样。
字句只有寥寥数笔,写的既不是诗也不是词,满文白话通俗易懂,秦一笑自然知道是为什么,还不是因为自己不喜欢浮词藻句修饰的意境美,所以纸上留墨只有白话凡句。
秦一笑甚至能从字句里看到楚长乐写这信时的羞赧,一字一句反复斟酌的迟犹。也是,她又不像自己一样有时候没皮没脸的,又是这个时代土生土长的,对于情意的抒发向来隐晦,短短的几句话应该写了不少时候吧。
窗外飘着蒙蒙细雨,天阴沉沉的,却丝毫不影响秦一笑此时的心情,难得一次在没人陪伴的雨天还有如此的好心情。
正看得津津有味,秦一笑突然将信收了起来,一脸警惕望向边上的窗户。很快,秦一笑在窗户上找到了两个小洞,小洞距离她有点位置,秦一笑估摸了下,正好可以看到她手里的信。
小洞是谁弄的,秦一笑清楚的很,遂以迅捷之势推开了窗,“漱玉!媚儿!你们给我站住!”
匆忙远去的脚步声骤然停住,柳媚颇为羡慕地望着秦漱玉扬尘而去的背影,她不像秦漱玉可以躲着秦一笑,躲到秦一笑把事忘了为止,她不仅是王府长史,更是秦一笑的贴身侍女,一天至少三个碰面,想要躲到秦一笑气消是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