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儿,怎么说话的!”秦一笑黑着脸瞪了过去,“你这是指名道姓说我是佞臣吗!”
“难道不是吗?陛下年幼,太后性子又柔弱,三位托孤重臣中就属皇兄你年轻力壮又手握重兵,在世人眼里所有朝令都要经过你手,若你不是祸乱朝纲的佞臣,还能有谁?”秦济理所当然道。
秦一笑皱皱眉,看看主座上睁着眼睛一脸无辜的小皇帝,又看看坐在他身边笑得温和的皇嫂,再看看对面眉目皆笑的一张老脸和一张更老的脸,突然觉得秦济说得很有道理,这佞臣非她莫属!
撇了撇嘴,秦一笑满脸不爽托着下巴坐那不做声,这锅她背了,背的很不爽!
楚长乐坐在一旁,无奈摇摇头,拍拍秦一笑手背正色道:“不谈这些题外话了,我们还是好好谈谈永安王借机生事的问题。”
秦一笑收敛心中不满,坐直了身肃声道:“据探子传来的情报上看,鲁州叛军虽起兵十万,不过多是一群乌合之众,若无意外,以北云军的军力能在一月内平叛鲁州。”
楚长乐接着说道:“我查阅了这几年鲁州的粮钱情况,排除其是否有虚报之嫌,倾尽全州之力也只够大军一月粮草,除非永安王能在一月之内打下长安,否则此战必败,永安王若不想失败,他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赌一把直袭长安,二是攻打冀州夺取粮草,缓攻长安。”
而后不久,乾元殿内议声不绝,从日头正高到日落西山,乾元殿内的议声才渐停。随后,殿门的门槛上陆续跨过几个人。
离开乾元殿,秦一笑伸了个懒腰,用着眼角余光偷偷觑了眼边上的楚长乐。
神情淡淡没有什么异样,好像她对秦一笑即将离开长安的事并不在意。
觑了半天没觑出什么来,秦一笑有些失落别开了眼。
“在想什么呢?”与此同时,楚长乐转过了头。
“没什么。”秦一笑忙回头,故作轻松咧了咧嘴,目光突然看到楚长乐眉宇间的忧愁,“倒是你想什么呢,一副愁眉不展的。”
楚长乐摇摇头,“没什么。”
迟犹了会,楚长乐又接着道:“去了蜀中记得照顾好自己,不许意气用事。”
“……好!”秦一笑一怔,随笑得开怀,心底那点失落早在楚长乐开口时不知去了哪个疙瘩思过去。
“走吧。”抬手正想牵住楚长乐的手,秦一笑却突然想起当初答应的事,随又退了回来。
刚收回身侧的手突然被轻轻抓住,秦一笑下意识望去,看到了那只握在自己手上的柔荑的紧张。
“还愣着作甚,回家了。”楚长乐嗔了眼发怔的秦一笑。
秦一笑回过神,笑了笑反握回去,“好,回家!”
说罢,双双牵着手从乾元殿离开。
“呸!”
乾元殿门外,秦济手里拈着一块缺了口的糕点,看着远去的两道并行的背影吐出了嘴里嚼过的糕点,满是厌弃的扔了手里剩下的糕点,“哪个御厨做的,真他娘的甜,差点没把本王的牙都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