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愿唤他们作“陛下”与“娘娘”,是怕伤着了他们的心;可她却也不愿换他们作“阿爹、父皇”与“阿娘、母后”,那是因为,她不想欺骗自己。所以,不直面唤他们,既不用那生分的称呼也不用那亲人的呼唤,已经是目前的冷瞳最大的温柔了。
短时间内,冷瞳晓得,自己是无法再往前跨出任何一步的。即便二人……
。。。
“杨兄、丁兄慢走。”酒楼的三楼雅座,朝露与秦晖二人对着离去的二人一礼。
待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房间内后,朝露长呼一口气,四仰八叉地瘫在了地上。她用眼神将身旁地秦晖一瞟,道:“这些便是你在京城的狐朋狗友?”
“狐朋狗友?瞧柳兄你这词用的。”秦晖笑嘻嘻地道。
朝露翻了个白眼,低头从身后抽出了本医书看了起来。
“欸小露露你这是打算自学速学成才吗?当年阿娘举着冰棍子逼你学医术的时候,你那誓死不学的气势去哪了?”
朝露没理他。
“行行行,我懂,你这是为了那位公主殿下,害怕事出突然之时阿娘又在那头分身乏术,所以打算自己将她的症状与治疗吃透了。哎,痴心一片呐,痴心一片。为了她,跑来这吃人京城不说,竟然还把十年前的医术都拾起来了。”
朝露仍旧没有理会。
“我说,”秦晖一把抢过了医书,“我这妹媳就当真……”
那忧愁的表情又浮上了朝露的面孔:“阿娘说,她能做的,已经都做了。按时按量用药按摩与定期用银针刺激穴位,持续地久了,说不定能让她恢复一定下肢能力,但这些都只是说不定,不知需要持续到何年何月。”
秦晖正要接话,朝露却又道:“但我那日试了下,我用幻雷针,可以操控她的双腿。”
“你是说……”
“没错,治愈她,并非没有可能。”朝露的双眸中藏着一道光,“只是那并非医术范畴,而是灵术。所以阿娘说,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用幻灵力与雷灵力帮她打通经脉,再塑四肢连系,恢复下肢能力。亏你想得出来。”秦晖拍了拍朝露的肩膀,“可你打算如何做?每日去用幻雷针刺激她全身?别说你如此使用灵力有多危险了,单单是你现下顶着的这张男子脸,皇帝也不可能让你去亲自给她行针吧?毕竟刺激全身什么的,是需要脱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