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大发慈悲放过他:“你怎么回来的。我都没听见动静。”
顾厌摸黑刷牙:“你觉得呢?”
老杨往阳台瞅了一眼:“该不会是翻阳台吧?你蜘蛛侠附体啊,这可是四楼。”
顾厌洗漱好换上睡衣,含糊地应了句,转移话题:“这么晚还不睡?”
老杨微微一笑,没回答,顾厌已经知道原因了。
一阵沙哑的哭号的撕心裂肺的歌声从对面宿舍楼传来,嚎了十几秒戛然而止,像被突然掐住脖子打鸣的鸡。
顾厌屏住呼吸听了十几秒,半响后发出一阵闷笑:“这哥们儿绝了。”
老杨幽怨地望着他:“唱了大半宿了,每次刚想睡着就被吼起来。”
顾厌躺被窝里直笑:“这样下去要被揍。”
老杨咬牙切齿:“要不是天黑看不清,老子现在就想揍他。”
顾厌翻个身:“随便他,老子反正要睡了。今晚一通折腾,累死。”
老杨道:“瞧把你浪的,腰子还好不?”
顾厌掀开一只眼皮:“小爷只用一个腰子也能操.哭你。”
老杨气噎,想一巴掌呼死他,可顾厌疲惫不堪的声音一入耳,到底没再动作,隔空点点他:“再让你多活一晚。”
----两人的嘴炮以顾厌的昏睡告终。
老杨下床撒了泡尿,站阳台上冲着对面长叹几口气,也爬上床强行睡了。
顾厌忙活了大半宿,累到极点,连做梦的力气也没了。一觉睡到大天亮。
如果不是香奶奶粉蟹的香水味儿直往他鼻子里钻,顾厌觉得还能再睡十个小时。
“厌儿,厌儿。”顾厌一听这动静,就知道是和他住在同一栋楼的青梅,老杨的女朋友陈梅果来了。
顾厌皱皱眉,把黄底白波浪条纹的毛巾被盖头顶上:“妈的,别叫我这名儿。”这名字和“燕儿”同音,老给他一种自己是村花的错觉。
“卷卷、卷卷。”
顾厌拉下被子一睁眼,就看到这丫头贴上来的傻兮兮的脸。
“陈梅果,你一大姑娘别老往男人床边凑。”顾厌推开她。
“怎么着啊。”陈梅果本来好端端的一温婉南方妹子,跟老杨好了两年,学一嘴北方口音,咋咋呼呼地说,“本仙女都送上门了,你还嫌弃?”
顾厌坐起身:“老子只搞基,娘们儿离我远点。”
陈梅果气鼓鼓地瞪他一秒,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顾厌打了个呵欠:“老杨呢。”
“买早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