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寒缩回手捂进怀里,转脸说:“皮囊而已。”
“皮囊也好,其他也罢,反正我一见钟情就对了。”陆晚风歪脖靠上他的肩膀,眺望隐入云层的高山,暮鼓晨钟的一切都让人心境平和。
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说:“十岁的时候,那个雪洞,就是咱们迷路那晚住的雪洞,现在还在吗?”
秦初寒道:“前几年昆仑下了一场百年难遇的大雪,除了暮鼓晨钟,其他的路大多都被埋了。”
陆晚风幽幽叹气:“毕竟是我第一次春心萌动的地方,还想做个纪念来着,可惜,可惜。”
“……”
陆晚风大笑。
笑完,他抓了一把地上的雪渣,揉成一团拿着,也不扔出去,然后话锋一转:“从七岁至今,我一直认为是我害死了陆荞,牵连了花月姐姐。”
秦初寒侧首不语,却拿走他手上的雪团,掌中灵力汇聚,只一瞬雪团便被融化成水,从指缝流走。
陆晚风重新面朝他坐好,目不转睛地与他对视,没带着平日里的随性嬉笑,问道:“初寒,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凌家的继承人,我与你……”此刻他的伶牙俐齿不知离家出走去了哪儿,说话磕磕绊绊,“……如果有一天,我再害了你呢?”
秦初寒只说了四个字:“我发过誓。”
陆晚风怔了一下,他知道秦初寒说的是什么,就是那日在汲州自己为了逗他让他发下的誓言----永远相信自己,永远陪着自己。
秦初寒没等他开口,接着道:“我只要你。”
陆晚风惊讶地看他,没想到有一天石头也能张嘴说情话,他霎时间雀跃起来,扑了过去,压着秦初寒的两肩将人按倒在地,兴奋地说:“天呐,我太开心了,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他收起虎牙,露出魅惑地笑,邪气地凑到对方耳边呵气,“好哥哥……我想上你!”
说完,他制住秦初寒的双手,一头埋进颈间,蹭开挡路的衣领,用牙齿与唇在上面厮磨舔咬,留下半浅的牙印,发出滋滋水声,进而又在那精美的锁骨上重重咬了一口,用力一吮。
“你别……嗯!”秦初寒本在扭动挣扎,蓦地锁骨上被这么来了一下,不禁发出一声低吟。
陆晚风一击得逞,继续向下攻掠,倏地一阵晕头转向,他发现自己跟秦初寒换了位,变成自己被死死摁在地上,还未能反应过来,他感到脖子上一阵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