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秋有时候有做不下去的题时也会去和宋城商讨,偶尔两人讨论着就偏了题,最后一拍桌子得出出题人脑子有病的结论。
宁琬最喜欢的,便是看这个时候的耿秋,她与人争辩时也不会脸红急眼,总是保持着一种十分温和的状态,她的确是宁琬所见过的最温和的人,周边的人没有一个像耿秋那般,温和得仿似一捧温水,笑时更如春风抚面。
就算王悦跟她再像,笑时眼角嘴角的弧度有多想,可是宁琬就是觉得,只有耿秋最漂亮的,也只有耿秋是最温柔的,她将耿秋的每一面都看在眼里,每一面都是她最喜欢的姐姐。
争执的时候,到最激烈的地方,耿秋也只是皱起眉尖,眼里带着些许的疑问,她将每一个问题都顺着往下提,提到宋城也无活回答的时候,她总是会轻轻地笑起来,笑时还带着些“我就说是这样”的小狡黠,比平日里的耿秋,不说话只静静看书的耿秋更加生动。
宁琬支着头静静地看着耿秋,忽尔又想起了前些日子,耿秋悄悄地在自己的眼皮上落下的一个亲亲,她的心突然就加速跳了起来。原本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悸顿时又爬了上来。
她不敢再看耿秋,只好尴尬地侧过头去。
耿秋为什么偷偷地亲自己,宁琬一直没有得到合适的结论,但是她知道这件事不能去问耿秋,也就只好悄悄地往自己的心口压了。
一直压到又一个学期结束,新年到来,几个备考的小崽子们谁也不出去浪了,个个关着门在家里低头刷题,王悦好几次约宁琬一起去看电影都被宁琬拒绝了。
张致严走了一个学期了,也回来过新年,只是去找这剩余的f4天团的时候,才发现个个忙得不得了,黑眼圈时常挂在眼睛下方。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感叹着自己还好跑得太快,否则下场就是一张好好的帅脸会被折腾得不成人样。
今年冬天格外冷,下过两场雪,下雪的时候耿秋推开了窗户,拿手去接住了轻轻往下落的雪花,遇到掌心里的温度,很快就化作了一小滴的水珠子。耿秋回头冲着宁琬道:“下雪了,咱们出去逛逛?”
宁琬立马就放下了笔,从抽屉里翻了两双手套出来,先拉着耿秋的手给耿秋戴好了手套,给自己戴的时候就格外糙,随意地往自己的手指里一套,两根手指还并在了一起,反正她也不在意,拉着耿秋就出了门。
宁琬虽然喜欢下雪,可是最近忙得身心俱疲,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才能玩出花样来,只好拉着耿秋的手在小区里散步,边走还边给耿秋背了两篇英语作文。
耿秋原本就被这些作业烦得不行,可宁琬背给自己听,她又不能不听,只好提着耳朵一个词一个词地往自己的耳朵里灌,然后鼓励地冲着宁琬竖了拇指。
但是宁琬不是特别开心,她轻轻地叹了口气:“姐姐,我都背……背错了好……好几处呢。”
耿秋愣了一瞬,她是真心没听出来,只好又问:“那你再背背我听一听。”
“不……不了。”宁琬侧头,半抬头时便有一朵小雪花落进了眼里,冰冰凉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