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周朗月却是伸手掐住了他的下颌,将他的脸向后掰,他猝不及防,所有羞耻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起,便全数暴露在周朗月眼前了。
周朗月稍稍一怔,紧接着,低下头去,吻住朱醴羞红的耳根,勾唇笑道:“我喜欢你被我弄得无法自已的样子。”
朱醴羞怯得说不出话来,下一瞬,他的双唇便被周朗月含住了。
他恍惚间觉着自己置身于一团烈火之中,这团烈火将烧得他一根骨头也不剩。
这想法颇为不祥,但一眨眼,他便再也无暇思考了。
待一切平息,他仅能记得他被周朗月压着亲吻时,如同在吻一团烈火。
他颇为疲倦,伏在周朗月怀里,双眼紧阖,连手指都动不了一根。
突地,监护病房的门被敲响了,而后,周朗月吻了下朱醴的额角,便小心翼翼地将朱醴放平在病床上,又为他掖上了薄被。
周朗月穿好病号服,走到病房门前,一阵钥匙转动的声音后,门便开了,门外站着林凝。
见是林凝,周朗月压低声音道:“林凝,你来做什么?现在不是检查身体的时间。”
林凝将周朗月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探首瞧了眼埋在薄被中熟睡的朱醴,淡淡地道:“怎么,打扰你和朱醴上床了?”
周朗月眉尖一蹙:“你究竟有什么事?”
林凝含着忧郁的眉眼登时生出些戏谑来:“这是你托刘护士买的安全套。”
说完,他将一盒牛n_ai口味的安全套塞到周朗月手中,又取笑道:“学长,多欲伤身。”
周朗月接过安全套,端详着林凝的面容,问道:“实验有进展了么?”
林凝收敛了表情,点点头:“朗月,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跟我去一趟实验室吧。”
“好,你等我一会儿。”周朗月回到病房,关上门,将安全套藏好,又端来一盆温水,放在床边,绞了毛巾,一点一点地拭去朱醴身上的汗s-hi。
朱醴睡得正沉,含含糊糊地唤了声“朗月”,便发出均匀的呼吸,任凭他摆弄。
周朗月将朱醴擦拭干净,又为他穿上病号服,遮掩住诱人的肌肤,才推门出去。
经过护士站时,他朝刘护士嘱咐道:“如果朱醴醒了,就告诉他我去检查身体了。”
刘护士点头应了:“好的。”
因为有别的护士在场的缘故,她并没有称呼周朗月为“周教授”,只恭敬地目送周朗月离开。
周朗月换了一身防护服,随林凝到了林凝的实验室,林凝的实验室分为第一实验室,第二实验室以及第三实验室。
他走进第一实验室,第一实验室里有五张手术台,他径直走到了其中一张手术台前。
这张手术台上安静地躺着一个妇女,妇女四十八、九岁,满面沧桑,一双手更是粗糙得厉害,显然过着艰难的生活。
周朗月细细端详着妇女,侧首问林凝:“她体内的病毒什么时候会爆发?”
林凝回答道:“后天是她五十岁的生日,极有可能会爆发,根据我对她内脏切片的分析,如果后天不爆发,那十有八/九会在一个星期后爆发。”
周朗月点了下头,便坐在了旁边的一台电脑前,输入自己的口令,调出了内脏切片的相关资料。
他将资料快速浏览了一遍,又站起身来,走向了第二实验室。
第二实验室里摆着十张手术台,每张手术台上都躺着一个活人,这些活人x_i,ng别、年龄不一,但年龄最小的不过十七岁,年龄最大的不超过三十岁,每个人都昏迷着,全身赤/裸,被绑住了四肢,腰腹部有被缝合的痕迹。
周朗月以指尖擦过其中一个少年腹部,瞥了眼林凝道:“林凝,你的缝合技术还是不行。”
林凝的缝合技术在医生中已经算是顶尖水平了,但与周朗月相较确实略逊一筹。
因而他只能认了:“还需要学长多提点。”
周朗月温言道:“我没什么可提点的,你多多练习也就是了。”
而后,周朗月将十个活人,或者说是实验体,全数检查了一遍,抬首问林凝:“实验有什么进展?”
林凝为难地道:“其实没有什么进展,只是……”
周朗月心下了然,轻笑了一声,转身进了第三实验室,第三实验室里只有一张病床,这张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人,中年人大约是五十岁的年纪,浑身c-h-a着大小不一的管子,骨瘦如柴,因为瘦得脱了形,完全看不出他健康时的模样了。
中年人听见动静,登地睁着眼,看是周朗月、林凝俩人,他浑浊的眼珠子动了动,定在周朗月脸上,拼命地张口道:“我还有救么?”
由于他长期没有进食,加之肌r_ou_萎缩,短短的五个字说得极为吃力,喉间与脸部的肌r_ou_颤抖得如同痉挛了一般,但纵使如此拼命,他的口齿仍是含混得令人难以辨识。
林凝勉强听清了中年人的话语,答道:“老师,你一定会得救的。”
中年人便是周朗月与林凝的读博士时的导师,国家医学科学院院士,姓严,以治学严谨,风度翩翩而闻名于医学界。
严院士不理会林凝,直直地盯着周朗月问道:“朗月,我还有救么?”
周朗月简略地答道:“老师,你放心。”
严院士费劲地抬起一只右手来,挣扎着,向着周朗月伸了过去,想要碰一碰周朗月的手,他这一行为牵动了数条管子,使得一台机器发出了刺耳的鸣叫。
周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