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觉得进账会不错,乐颠颠儿的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差——错
叶鼎尧的车慢慢的开出去,在双排座有点儿破旧的倒车镜里,可以看到格格和杜欲晓趴在人行道上,用手指虚拟的划了一道线,两个人比赛跑,格格从小跑的就快,这让他少挨了多少次大扫帚的乎啊,也因为这个,去纺织厂偷冰棍儿,没有一次挨抓住的,那些岁月在倒车镜里飞速而去了,叶鼎尧后来出国,在国外的时候,钱包里总是放着一张相片,那是2000年去□看焰火的时候照的,那是杜欲晓平生拍的最完美的一张照片,在暖色的背景下,梁梦舸骑在叶鼎尧的脖子上,手里拿着dv对着远处,他正快乐的享受着那焰火的美丽…
现在,梁梦舸和叶鼎尧向着相反的方向跑过去了,都是笑着的,人生由无数的部分组成,不光是快乐,也不光是悲伤,更不光是我想要或者我需要,要做强者,是个相对的概念,一个强者,是相对于他对所有的悲伤和无法预知的事情的处理能力,这里头掺杂了所有希望的故事和幸福的期盼,这个,叶鼎尧知道,梁梦舸也知道,杜欲晓无能为力了,他使自己看上去是个强者,可是,他示弱了。
梁梦舸和杜欲晓拼命的往家跑,真的,别管这个男人在外面什么样,只要他满怀着这样的热忱往家跑,就给他开门吧,抱住他,告诉他,嘿!死小子,再得瑟抽你丫的。
梁梦舸先到达旅馆,杜欲晓跑到几欲断气儿,在离旅馆一段距离的时候,就有晾床单的服务员大姐看到了,在露台上拼命的加油,然后服务员也跑出来加油,跟取得胜利的梁梦舸击掌庆祝,杜欲晓撅在台阶上,这是这个群体的惩罚方式,谁输了,就主动的撅着屁股让大家踹一脚。
梁梦舸刚想踹,却看到了一个人,应该说先是一辆出租车疾奔而来,然后一个人奔下车来,是顾勒,她一头扑过来,很意外的看见了梁梦舸,梁梦舸想凭空消失可是来不及了,而且,踹杜欲晓的腿停在半空,杜欲晓撅着屁股停在那儿,也看到了顾勒,三个人都愣住了,梁梦舸指指屋里,“没在家…”杜欲晓捅了他一下,梁梦舸赶紧补救,“那啥,一会儿就回来了,咋了?哎?勒勒?”梁梦舸看顾勒好像哭了,赶紧扯了扯t恤,走过来,用眼神示意大家伙儿都进去,杜欲晓搂着服务员儿的脖子,色啦吧唧的赶紧都进去了,梁梦舸迎上去,低头看着顾勒,用手给她遮着阳光,“咋地啦?挨欺负啦?跟哥说说,哥给你报仇去,你知道,讲理,我不行,打架小尧不行,跟哥说说…”
顾勒破涕为笑,顾勒的确是受了委屈,当时什么也不想,就想跑来旅馆,觉得见到叶鼎尧,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不管好的坏的,大的小的事情,叶鼎尧都能帮助她解决,都能给她答案,都能替她挡住,可是,却没想到遇到了梁梦舸,一时间,恍惚了,抬头看着梁梦舸,然后又低头不好意思起来,顾勒不是个张狂的女子,觉得梁梦舸同样可以信任,顾勒慢慢的转身向外走去,梁梦舸也跟着她走过去,还是那条美丽的路,梁梦舸和顾勒慢慢的行走,顾勒不说话,梁梦舸也不说话,两个人在树荫下走了好久,相互看了一眼,都有点儿不好意思,笑了起来,梁梦舸淡淡的说,“心情好点儿没?小尧快回来了。”
顾勒摇摇头,“格格,我和我表姐吵架了,吵的很凶,所以…”
“珊子?珊子她怎么了?你们小姐妹一向很好啊,怎么了?”
“你也看到了,我不该这么龌龊,不该干涉别人家的事,可是,如果是真的好朋友,是好姐妹,我觉得就该实话实说,格格,你坦白的讲,你有没有发现他们夫妻之间有问题?中间有隔阂?”
梁梦舸的心跳的几乎从胸膛蹦出来,脸色也惨白,嗫嚅着说,“这个…你指的哪方面?”
“你不觉得珊子太依赖我姐夫了吗?什么事情都会想到他,什么事情都会想着让我姐夫帮忙处理…”
梁梦舸笑了一下,“女孩子嘛,你看看,勒勒,现在你有问题不是也第一时间找你觉得最可信赖的人,找你觉得最可依赖的人?其实,每个人都一样,男人女人都一样啊。”
顾勒有些吃惊,沉下心来,是啊,可不是嘛,当时和珊子吵完了,可不就是迫不及待的要来找叶鼎尧,觉得到了他这么自己有有道理了,自己有会大获全胜,想到这里顾勒不由得也笑了,点点头,“可不是嘛。”
梁梦舸指指前面的木椅子,“坐一会儿吧,吃饭了没?我买东西给你吃呗。”
“不用,我喝了牛n_ai,格格,凭良心说,别怕得罪人,也别怕伤害谁,就你来看,珊子是有错误的对不对?你承认吗?她也许算是很幸运的,起码,按照现在的价值标准来说,珊子嫁了个好丈夫,每个人都羡慕她,可是,这代表一个人,她自己真的就快了吗?人不是一结完婚,这辈子就结束了,幸福就到了终点站,现实不是童话,到了王子和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搞定了,生活需要经营,爱或者不爱,爱就好好的在一起,不爱就干脆分开,现在,珊子沉迷于她自己制造的幸福里头,完全不能自拔,她觉得一辈子就会这样了,享受欧西林给他的幸福,并且可以奢侈的享受这些,这不对。”
“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人活的不能拖泥带水的,不能这么没骨气,表面的幸福不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