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对他人向来冷漠,因此苏镜羽便笑笑,“多谢先生送我们过,既然如此,我们便离开了。”
那摆渡人没想到苏镜羽这么客气,便憨笑道,“仙长之后可还要下来,若要的话,我便在这里等着。”
苏镜羽想了想,他们反正也就是上去看看,便道,“那便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摆渡人连连摆手,“两位仙长快上去吧,不用着急,我会一直在这等着的。”
“对了,这船资是几何?”苏镜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下来,自然先得把过来的船票钱给买单了。
摆渡人道,“这些都不用,阁主早给我们付了灵珠,这大比期间,来参加大比的仙长门乘坐船只都是不用付钱的。”又因为苏镜羽十分有亲和力,怕他们什么都不知道挨宰,摆渡人便又提醒一句,“仙长们只要凭大比令去各酒楼,也是提供免费灵食的,只是分量、口味都只一般。”
听闻这些,苏镜羽也只能感慨一句挽纱阁真是财大气粗。再谢了这位摆渡人,苏镜羽便与寒秋一起踏上路桥,进去画舫。
在这些大宗门里,大多不准无故使用飞行法宝,而且惩罚甚重,因此哪怕是浪惯了的散修们,也不会去随意捋虎须,大家都会老老实实的夹着尾巴做人,毕竟这些大佬都得罪不起。
这画舫十分巨大,几乎占据了整个湖泊,里面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梁画栋,瞧着十分有江南楼宇的灵秀之气。
上了画舫,就有一白衣少女上前作为指引,“两位师兄也是来参加大比的罢?因鄙阁多女修,不便住入太多男子,因而每逢大比,阁主都会开启这织韵画舫,用以安顿各位师兄。”
“当然,若是两位师兄已经找好了住处,我们也不会强留二位。”这白衣少女面上一直带着客气的笑容,眼里却有着无意掩饰的鄙夷,表现得十分有前世那些看穷逼来高档奢侈品柜台时,捧高踩低的服务员的气质。
先不说苏镜羽他们已经找好了住的地方,而且还有摆渡人在下等他们,就冲着白衣少女这般模样,他都不想住这破画舫,免得心气不顺。
说起来,这些大宗门留给苏镜羽的,皆是诸如眼高于顶,目下无人等不好的印象。
而对于白衣少女而言,她虽然灵根、资质皆是一般,但是至少入了挽纱阁,哪怕只是当了个外门弟子,那也比这些没有传承的散修要高一等。
哪知道自己却被分配了画舫引客的任务,要为这些她认为低自己一等的人服务,便只愿意带上表面客气的笑,不让自己被其他师姐师妹抓到错处就好。
而碰上这样的这样的“服务员”,苏镜羽也不想委屈自己,便不想理会这个自命不凡的女修,“行了,你走吧,心不甘情不愿的,便离我们远些。”
白衣少女没想到他会发作,毕竟这是挽纱阁的地盘,哪怕自己明着翻白眼,之前引上来的那些散修也都敢怒不敢言。
因为这任务是有任务点奖励的,但是如果完成的不好是会扣除一部分,又感到苏镜羽是个硬茬子,因而这少女也就怂了,“师兄说笑了,我并无此意。”
苏镜羽才不想理她,他现在的人生信条就是睚眦必报,“我们也不用你帮忙,再不离开我们便去投诉你了。”
终究也是在万剑宗混了那么几年,这些大宗门的操作方式又差不多,苏镜羽自然知道怎么治这位少女。
那少女气得要死,却碍于任务原因又不能发作,只能暗自咬碎了一口银牙,面上却还得保持微笑,“既然两位师兄如此说了,那我也不做这惹人厌的人,便先走了。”
苏镜羽被那少女弄得也没心情再欣赏画舫了,而走在这画舫上,没了之前的心情,美景便不再是美景了,没一会儿便走了神。
没一会儿苏镜羽便觉得无聊,而寒秋本就是陪着他乱走,因此没一会两人便一起走入了画舫内部。
画舫内的歌舞更甚,丝竹管弦之声缠缠绵绵,无端的使这原本遗世独立的画舫多了点绯靡的味道。
苏镜羽有点奇怪,挽纱阁的女修一向高冷自持,就像在画舫外的歌舞,都十分冷寂,有时候还颇为杀气四溢。
但他们进来后,却发现这些原本应该是舞姿冷漠的少女变得柔情了起来,配乐也由之前的清脆灵动变成了靡靡之音。
这种变化自然是有原因的,而全场视线的焦点所在,自然就是引起变化的所在。
可惜那处惹得众人侧目的所在是一处厢房,现在门紧紧闭着,苏镜羽看不到里面的情形,也不会去随意探究。
不用想那也是出现了什么天之骄子之流,不然这些眼高于顶的少女不会表现得如此娇弱。
寒秋心情也是一般,他与苏镜羽一起寻了个空位坐下,伴着场中的歌舞一同对饮。
也不知道是不是包厢里的那位威慑力太强,周围的修士都未曾有言,四处只闻丝竹管弦之乐。
苏镜羽有些失望没能听到些八卦。
不过想到当事人就坐在头上的包厢,给他们再多的胆子,肯定也是不敢妄论这让全舫女修如此讨好的修士。
便也只能可惜自己二人上来的晚了。
☆、买法宝
距离大比还有开始还有五天,这段时间,挽纱城陆陆续续多了很多修士,有像他们一样顶替小宗门而来的散修,更多的却还是为各自宗门而战的宗门弟子。
苏镜羽租的房子恰好临水,从窗外望去,正对着的便是织韵画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