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小时,齐瑾生还没从里面出来。
好在浴室是透明的,可以隐约看见里面的人在做什么,霍成章担心喝醉状态的齐瑾生洗澡时出什么意外,隔五分钟看一眼,隔五分看一眼。
像个变态。
洗完澡后,齐瑾生什么都没穿就从浴室出来了,霍成章错开视线,躺在床上。
谁知热水把齐瑾生体内的酒精冲得更加发散,齐瑾生撒起了酒疯,不由分说钻进被子里整个人贴了上来:“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乖啊?”
“滚下去。”霍成章低声威胁。
“宝贝,么么么么~”齐瑾生越贴越近。
霍成章忍无可忍起身,决定把床让给他,自己离开。
齐瑾生一拽,把人重新扯回自己身边,笑得傻乎乎的,伸手搂着脖子,亲了上来。
……
“你会后悔的。”
“少废话,我都硬了。”
……
演变到后半夜,声音带上了哭腔,哭着喊疼。
一阵安抚,喘息着遂变为欢愉的滋味。
隔壁的许征被吵醒了。
声声入耳。
这家店的隔音做得不能再差,声音大得仿佛就在他耳边。
左边是何野的鼾声,右边是另外两位室友的不和谐噪音。
许征不堪受扰。
残存的那点酒意早散得差不多了,正因为清醒,这个夜晚才过得更加残忍。
许征看了眼时间,半夜三点了还没完事。
他后悔了。
他为什么要请这顿饭。
为什么要想不开去订宾馆。
他就不应该被霍成章那副正经的模样所蒙蔽,看着人模狗样的,大晚上的扰民至深夜。
许征塞了两团纸,将被子蒙过头顶,做无谓的抗衡。
第二天一早,隔壁房间传来了杀猪般的叫声。
“姓霍的,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许征顶着黑眼圈,半是庆幸。
好在他大二要转专业,再不用掺和进这些破事。
齐瑾生连带着把许征也恨上,认为许征是帮凶,收拾行李那天,没给过许征一个好脸色。
至于霍成章为什么还活着,完全是因为他手上有一段录音,录音里明明白白地记录着齐瑾生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和当晚的主动。
就算是咬碎了牙,在外人面前,齐瑾生也不得不和霍成章保持亲密关系。
霍成章向他保证:“你放心,我们这一段,一定会是你谈的最久的。”
“滚!”齐瑾生磨了磨牙。
许征还没来得及回到迁丰,尤志就带了一个空前绝后的好消息:“兄弟,我怎么预感着,我们要发财了呢?”
尤志扬眉吐气道:“这煤价,终于他妈的开始涨了!”
许征停下脚步,松开手上的行李,看了眼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