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秋怕是不要命了,竟敢说出这种话来!”
“我听说啊,他和红凤姑娘一向揪扯不清,还有人几次看到他们吵架,他会不会是猫哭耗子,没准就是他杀的!”
“哪儿啊!我可听说他们俩从前认识,没准还有过一腿!”
“瞎说什么!就南秋那种货色?不知道自己□□几两?伺候伺候老子还差不多,还想草女人?”
“哥们儿,没想到你这楼里待久了,也好上这一口了?”
“滚!老子要喜欢也喜欢紫樱那种骚浪小娘们儿,我早就看红凤不顺眼了,老子上次摸了她大腿一把,被她甩了个巴掌,妈的,要不是她那双腿确实极品,老子才不屑摸这种千人骑的□□!你没看见她那个眼神么,简直不把别人当人看,长得好看又怎么样,还不是个魔族,要不是藏心阁留她,就她那臭脾气早就被人草服帖了,还轮得到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魔族?”朱楼略微思索了片刻。
“嘘!小点声!”另一个道:“不过说的也是!我看那紫樱姑娘就不错,又聪明又识时务,红凤却只用貌美便压她一头,难怪两人一向不对盘,据说紫樱姑娘恨她恨得紧了!上次还扬言说要杀了她!”
“戚,紫樱压她一头是迟早的事,这小娘们毒着呢,我就喜欢这种,带劲儿!”
“不怕她把你给毒死?”
“怕个屁,老子的本事,保管叫她一回就老实,以后日日都求着我!”
“放屁吧你!你要是有本事把这草席里的草服帖了,老子就服你!”
“呿,要不是她摔得面目全非,你看老子不把她草活过来!妈的,摔成这样,我哪下得了手!”
二人草草将她扔在了荒郊野外,转身就走。
“哎呦!”
两人像是突然踢到了什么铁板,一起滚下山坡去,一路惨叫,直到磕到一棵树上才停下来。
“草!什么东西!”
其中一个人颤巍巍地伸手指向半空道:“你……你你你看!”
只见不远处荒无人烟的草地上亮起一丝微弱的蓝光,红凤的身体从草席中直立而起,硬邦邦地立在原地,低着头,抬起一只惨白的手。
二人吓得瑟瑟发抖,几乎抱在一起。
然后地面上显出莹蓝色的光来,是一个字:埋
二人此起彼伏的叫声如同待宰的鸡,屁滚尿流地跑了,没跑几步又被石头碰倒,连续跑了几趟,不是撞树上就是滚下坡,二人只好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对视了许久,终于战战兢兢地回来在地上挖了大坑,老老实实地把红凤埋好,捶胸顿足悔不当初地表达了自己真挚的悔意,又磕了好几个响头,方才顺利离去。
☆、夜探藏心阁(三)
无梦微微抬起头,透过布条看着面前的大汉:“是那老鸨让你来的?”
“非也。”大汉粗声道:“是洒家心悦公子,自动请缨。”
无梦稍有兴味道:“你心悦我?为何?我们从未见过。”
“公子或许听说过缘分一词,洒家对公子可谓一见钟情。”
这人不仅嗓子粗哑,而且说起话来一板一眼、字正腔圆,这调情话被他说得像是宣战书。
无梦轻笑一声:“那你打算如何对待这一见钟情之人?”
“那自然是……”那人猝不及防地伸手过来,被无梦一把握住,那人转手便反握回去,顺势将无梦扯进怀里,“美人,原来你也是迫不及待啊。”
无梦挣扎了几下,竟觉得浑身酸软,一分劲儿都使不上。无梦仔细回想到这里以后的事情,他既未饮酒也未吃食,那些香气他更是谨慎至极,为何会中招?!
那人将唇靠近他的耳边道:“今日有福,公子……是个极品啊。”
那人越加放肆,湿热的舌头隔着那层一指宽的布条舔在无梦的眼皮上:“别白费力气了,奇妈妈早就看出……你是个魔族。”
无梦顿了顿,勉强伸出手,用一根无力的手指抵住了男子的前额,道:“他是如何看出来的?”
“想知道?”男子贴得极近,灼热的呼吸都洒在无梦的耳朵上。
“想啊。”无梦慢慢地拉长了声音。
男子冰凉的手指摸上他的耳朵,揉着他的耳垂:“叫声好听的,我就告诉你。”
无梦的声音很低,夹杂着一丝怒意:“我是魔族,你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