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摇下来,贺品安一边胳膊搭在窗框上,棱角锋利的五官带着成熟沉稳的魅力,他看了一眼阮祎,垂眸抿唇,不怒自威。
阮祎立马不撒欢了,他缩着脖子,紧张地抠手,又娇又软地小声叫道:“爸爸……”
贺品安沉声:“跟你说了多少遍,好好走路。非不听。”
“爸爸,我知道错了。”阮祎扒着窗框撒娇,厚着脸皮去拉他爸爸的手,把小脑袋怼过去蹭,蹭完又去亲爸爸的手指尖。“一会儿没见,我都快想死您了。”
贺品安抽出手,对着阮祎的额头轻轻弹了个脑瓜崩,“少耍贫嘴,上车。”
阮祎笑嘻嘻的,转身朝他哥摆摆手,哒哒哒往副驾那边跑。
没了那颗小脑袋挡着,贺品安才得以正式和杜君棠打声招呼。
两人寒暄了几句,贺品安说麻烦了打扰了,杜君棠说不麻烦不打扰。那场面,跟幼儿园放学,来接小孩的家长和老师沟通交流似的。
defender驶远了,扬起路边的秋叶。
贺品安摸了摸阮祎的脑袋,轻声问:“宝贝,做错事儿该怎么办?”
阮祎红着耳朵,咬了下嘴唇,嗫嚅道:“爸爸……”他想求饶来着,想着起码得等到回了家,又觉得自己这话跟他爸说了也白说。
他左脚蹬右脚,把两只球鞋踢掉了,才去脱自己的裤子。
挂空裆。
里面什么也没穿。
阮祎赤着下半身,两腿像小姑娘似的并拢摩擦,扭捏得很,他好久不动作,小声和他爸说:“我怕把您坐垫弄脏了……”
贺品安忽然就笑了,很痞气的那种笑法,阮祎直接看硬了。
“除了你,还有谁敢坐我的副驾?”
市内,车水马龙。
拉风的越野时不时招来路人的目光。
只是没人知道,车内有个漂亮男孩正跪趴着舔司机的皮鞋,屁股里嗡嗡响着振动棒。
他低低地哭,在狭窄的空间里磨蹭自己发热的身体,朝爸爸晃着屁股求饶:“爸爸,快回家吧,宝贝受不了了,宝贝要您……”
第30章
排气扇被关掉了。厨房里安静得出奇。餍足的午后使人渴望睡眠。
江帆收拾好厨房,拧开水龙头洗手,手上还留着洗手液的泡沫,他闲得无聊,用虎口掐水流玩,看那条线在掌心里时断时续。
因为出神,直到杜君棠进了厨房,江帆才迟钝地反应过来。
“都收拾好了?”杜君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江帆在犹豫要不要回头,他总觉得今天的杜君棠有些奇怪,弄得他很紧张。
他故作轻松地点点头,给语气里注入活力:“嗯,都弄完了。”他啰里啰嗦,“锅刷了,碗洗了,菜板冲了,地也拖了。”
“行,”杜君棠似乎在靠近他,江帆忽感压迫,“那咱们来算算账。”
江帆脑子里的警铃一连串地开始响。
他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做错什么了。
江帆下意识垂头。他紧张害怕的时候都这样。他看着自己手指尖上还有没甩干的水,局促地往自己的裤子上蹭。
杜君棠的手忽然在他的斜方肌和肩胛骨处摸了摸。
“呃……”江帆浑身都犯痒,感觉后颈有小虫在爬。
“昨晚你和丛阳都跟到了些什么?”杜君棠问他,手却没停,顺着脊椎一路摸到后腰,把江帆扎好的衬衣拽了出来。
江帆迷糊了,他突然想通为什么厨房是柠檬味的,因为洗洁精和洗手液都是柠檬香型。他被杜君棠摸得腿软,两只手扶着流理台的边缘。
“……桓昱约了杜夏可。”
杜君棠的动作忽然停了,“除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