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以柔还没反应过来,叶不凡又接着说:“先前我与她交手时差点被打成终身残废,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最好别在她面前丢人,别到时候毁了容还把自己折腾成瘸子。”
这番话把夏姨吹捧的神乎其技,以柔当然不相信一个中年女人竟然如此强悍,夏姨怎么看都像是一个贵妇,不似高手。
以柔尴尬的问:“二少爷,今天天气不错,不知道你接下来打算去什么地方?”
时间已经不早了,叶不凡说:“先去药房给老爷子抓点药,老爷子的情况恢复的不是太理想,所以我得给他加一些滋补性的药材。”
本地的药材市场以柔也非常熟悉,她直接把叶不凡带到一家老字号中草药商行,这家名为春杏堂的草药行,据说已经有好几十年历史了。
叶不凡写下药方,一共有三十几味不同的草药。
拿药是位老先生,老先生身材佝偻还拄着拐杖,看样子已经大半个身子进了黄土,面黄肌瘦看上去严重的营养不良。
风烛残年大爷用瘦到脱型的手把药包提给叶不凡,“小伙子这些草药性子大了些,得小心一些,一旦过量怕是要死人。”
叶不凡顺手给老先生诊了脉,原本也没什么,可事情竟然如此巧合,老先生的脉相与叶凌兰当初的脉相几乎如出一辙。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光是脉相就是有上百种完全不同的走向,不同的人身上,相同的脉象,体现出来的强劲程度也完全不同。
所以但凡中医有所成就的人往往都是古稀之年,这就是所谓的经验。
这也是为什么小县城的医院,医生们都闲到秃头,可大型三甲医院却踏破了门槛,光是排队就已经从窗口排到火车站。
原因就是大型三甲医院的医生往往有较好的经验和较高的水平,相对来说,小医院及社区诊所的医生水平良莠不齐,甚至很多小毛病搞成了大毛病。
“小伙子,你怎么了?”
老先生一席话将叶不凡从感慨拉回现实,他一脸鄙视的说道:“老先生这个身体状况不太好,你执掌这么大的药材铺却不能给自己看病,哎,说出去真丢人。”
以柔有些尴尬的说:“二少爷,这位可是赵医神,汉州有名的神医。”
叶不凡出来,其中一个系着围裙的青年朝着叶不凡斥责道:“你这人说话怎么如此刻薄?
快走,我们不卖你的药。”
说完,他竟然将叶不凡手中的药重新抢了回去。
叶不凡极为屑的说道:“以柔,你给这个混蛋普及一下我的身份,好让他知道他在跟谁说话,简直是莫名其妙。”
这会儿以柔感觉二少爷相当过份,因为赵神医曾经替她治过病,但此时她说:“赵神医,这是我们叶家二少爷,他今天心情不太好,你别放心上。”
赵神医脸上的表情始终都是波澜不惊,到了他这个年纪,早就已经看淡这些生生死死的事情。
他反倒面带微笑的对叶不凡说道:“二少爷不必大动肝火,老朽实在是学艺不精,所以自己虽已病入膏肓却束手无策。”
听到这话叶不凡哈哈大笑,“你看,你看,但凡有点知识有点教养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像有些人只知道嗓门大,却连个屁大的事情都做不好,还把自己扮演的像条忠心巴巴的狗,我最看不惯这种人。”
“话说本少爷今天心情不错,老爷子如果出得起诊金,本少爷愿意给你治一治。”
叶不凡这一番傲视群雄的话,让现场的这些伙计全都脸上无光,这句话明显将他们骂的连一条狗都不如。
稍后,赵神医的儿子闻讯赶过来。
此时赵神医说:“那就劳烦二少爷啦。”
叶不凡挥挥手说:“以柔,你去找个捏脚手艺不错的姑娘,上我家给夏姨捏脚,她比较懂得享受生活,不用来接我,晚点我再去做个大保健。”
当着自己女司机面安排出这样的计划,让以柔当着众人的面丢脸。
赵神医把叶不凡领进后堂,叶不凡才说:“老爷子,我可以治好你的病这一点毋庸置疑。”
赵神医与儿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惊骇之色,他们本是医药世家,凭借着自己这双手已经治好很多人的病。
但对于自己身上这毒却也束手无策。
赵神医谨慎的问道:“叶家本是医术名家,能得二少爷救助老朽自当感激不尽,但老朽先前也请过叶家医师,我与那几位医师私交甚好,但他们均束手无策。”
“老朽原以为那几个医师本是顶尖,今日一见才知是孤陋寡闻。”
对于这份吹捧叶不凡倒不介意,他一脸认真的问:“我只想知道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毒从何而来?”
赵神医眼神涣散,刚才的激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被斩断的绝望。
他挥挥手说:“罢了,二少爷,我这把老骨头已经没剩下多少价值,生与死也不过是在一念之间。”
“到了我这个岁数本来不应该有太多苛求,二少爷,你请回吧。”
赵神医宁愿自己悄无声息的死去也不愿意说出为何中毒,这更是让叶不凡不解,难道说这下毒的人与他之间有什么渊源?
父子二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赵神医的儿子显然希望自己的父亲能再多活几年。
可父亲坐于堂前自然没有他这个儿子说话的份。
叶不凡无奈的起身,耸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