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人或交头接耳或啧啧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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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定定望着那少年行礼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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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经年,纵使与那人分隔两地、纵使与那人咫尺天涯,纵使与那人故作疏离……她从未忘记与那人过往相处时的分毫,对那场初见更是铭刻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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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身手不凡、剑舞飞扬;
那人挺身玉立、俊秀无双;
那人礼数周全、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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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在她心里梦里、今生来世,无人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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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知晓了事关那人身家性命的惊天秘密,她心中只有更为浓重的钦佩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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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为爱上伊墨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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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眠之人同样还有将军府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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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墨在半梦半醒之间,昏迷发了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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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交织了过往种种,在江州城的、在漠北军营的、在京城的,事关伊家的、沈家的、还有,关于那个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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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昏沉,满口不离一道名字:“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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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在梦中重历过相知、欢喜、别离,又陷入听闻沈家倾覆的梦魇片刻不得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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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今夜所闻,还有她始一入京、与胞弟重逢时的唯一一次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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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砚的话,锋利如刃,割裂她入伍七年来精心搭建的她二人此后的美好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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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沈姐姐六年前就不在了,她随沈家伯父伯母一道去了……这些年,多亏司马小姐倾囊相助,她是沈姐姐的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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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半年前还收到过念儿的信!她还在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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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那信是司马小姐请人仿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