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讪讪笑道:“您祈祷这回来华夏不会暴露身份吧,否则您也要做个好朋友了。”
小菲:“……”
“对了,这么说,我记得他还是个华夏宗教的……那个叫什么,道教,道士对吗?”小菲再一想,觉得这一切都串起来了。
当初亚瑟发过来的录音,里面有张黑白图片,他去查过,那就是道教的标志性符号之一,太极。
在小菲脑海中,已然脑补了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医形象,他可能住在竹林旁,飞针走气,救死扶伤……
现实:
车行驶在老居民区,直接停在了一个小区外,临街都是门面,其中夹着一间小诊所,小到如果金绰仙不说,小菲肯定发现不了。
“就是这儿了。”金绰仙一下车,就看到周锦渊提着垃圾桶出来倒垃圾,喊了一声,“周医生?”
周锦渊一抬头,就看到他,还有他身边的亚瑟和小菲,小菲周锦渊没见过,但亚瑟,就算戴着墨镜,周锦渊也认出来了。
“有朋自远方来啊。”周锦渊赶紧上前。
“亚瑟他们是刚到的,这位是赫兹菲尔德先生,我的老板。”金绰仙为双方介绍道,“这就是我的主治医生,周锦渊医生。”
“你好你好,不好意思,还拿着垃圾桶,就不握手了。”周锦渊对小菲说。
小菲:“…………”
他傻眼了。
竹林、隐士、飞针,全都碎了,取而代之的是,小区、诊所和垃圾桶。
“亚瑟这个嗓子怎么有点哑,”周锦渊没注意小菲梦碎当场,听音看脸色,问亚瑟,“是上火了么?火性趋上啊。”
周锦渊说的实际上是fup,亚瑟哪里搞得清楚中医名词,他们没有“上火”这个概念,就觉得自己发炎了。
但亚瑟知道周锦渊厉害就行了,赶紧诉苦,“我太累了,嗓子痛,牙龈也肿痛了。”
“那你来得巧了,最近我们刚推出了小青龙清火凉茶。”周锦渊说道,作为一个接地气的诊所,除了像膏药贴这样的东西,清火凉茶在这样容易上火的季节,当然必不可少。
周锦渊把他们带进诊所,这时季缓已经下班,容瘦云正在小憩,只有邵静静在看诊所,见周锦渊带了几个外国人回来,还琢磨是不是艾琳娜的亲友。
周锦渊让邵静静倒了碗凉茶给亚瑟,邵静静把凉茶端到亚瑟面前,亚瑟也没防备,摘下墨镜仔细看看那颜色有点奇怪的凉茶,才开始喝了。
他喝完了才把墨镜戴回去,亚瑟还以为,全天下人都认为周锦渊是自己的主治医生了,周锦渊他们诊所的人也不至于一无所知吧,在周锦渊的员工面前好像没必要隐瞒。
邵静静:“……”
邵静静:“靠,我肯定是加班加到眼花了,这人长得好像国外一个明星,亚瑟还是啥的。”
周锦渊安静地看了他一眼。
金绰仙也看过来,说:“他就是亚瑟,麻烦你不要说出去。”
如果被人知道亚瑟在这儿,那肯定消停不了。
邵静静听到金绰仙用这么平静的口吻说出这么让人震惊的话,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我……我……我靠!”
事实就是邵静静真的一无所知!他以前每天喝酒打混,根本不看自己不感兴趣的新闻,他要是那,也不至于被周锦渊用轮椅捉住了!
“干什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老板我是个专家了,还不许我认识几个名人?”周锦渊没拿垃圾桶的另一只手勒住邵静静的脖子,“作为一个医务工作者,嘴巴一定要严,不能透露病人们的信息。”
邵静静流眼泪:我根本不是医务工作者,我只是被逼在这里糊膏药的……
在周锦渊的震慑之下,邵静静捂着嘴坐在旁边,不敢再吱声。
周锦渊把垃圾桶放好,去洗了个手,擦干净了,出来后往柜台后一坐,对小菲道:“手给我。”
小菲有点没反应过来,虽然他们过来确实是为了看看手腕,但大家都还没开口吧!
作为医者,观察力是必须具备的,周锦渊早就瞥见了小菲的手腕,还有那时不时吸鼻子的症状,他一琢磨,金绰仙把他们带来可能不止是打个招呼,那肯定也是为了看病啊。
金绰仙示意了一下小菲。
小菲这才慢慢把手抬起来,“呃,我在飞机上,忽然就感觉手慢慢肿起来,挺痛的。”
周锦渊问:“没有任何诱因?”
小菲回想了一下,“没有。”
他不像亚瑟,工作多却不会太劳累,也没有在飞机上就睡不着、吃不好的习惯,要是那样,以他日常飞来飞去的行程,早就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