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翎看向太医们,太医们都不敢说话。又看向含晴:“小庞大人,你说。”
含晴撇过头去不语,看得赵翎十分着急。
“你说啊!是不是……”最后两字几乎无人听到,“皇姐。”
含晴紧握双拳,颤抖点头,有对太医们说:“麻烦各位开方子调理一番,至少让殿下在三日内醒来。”
太医们领命退下,去一旁商量。
“我去看看皇姐。”赵翎说了便要进去,这次含晴退到了一边没有阻拦。
没用的小宫娥们被打发下去,里面只有一个老嬷嬷在照料。面具早就被摘下,露出了蜿蜒的伤疤。
一道从额头穿过眉骨到了嘴角的陈年旧疤,十分吓人。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边上还有点细小的划痕。
这是赵翎第一次见到赵霜妍脸上的疤痕,很长,配着现在苍白的脸色,很可怕。赵翎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死人。
她受伤的时候应该很疼吧?
“皇姐……”赵翎坐在床榻边,轻轻的拉住赵霜妍的手,将自己的脸靠上去,“我有乖乖听话的,你醒来好不好?”
开封府内。
公孙听说展昭出事了,将事情交代了一下就赶紧回来,结果看白玉堂将展昭照顾的还不错,把了脉就基本放心了。
出不了猫命。
看着公孙先生火急火燎过来,搭上了展昭的脉,白玉堂在一旁的心就随着公孙先生的眉头,皱起又平和放下。
“先生,展昭怎么样?”
公孙点点头:“没什么大碍,赶路太快后遗症而已。不久就能消除。”
“嗯?”白玉堂吓了一跳,怎么自己是味觉暂时性缺失而展昭却发起了烧来?
瞥了一眼白玉堂,公孙策开始头痛,这家伙不应该是自己教的啊!不过既然都来了还是提那么一两句吧。
“你也拿到牌子了吧?”
“嗯,”白玉堂拿出自己的试炼者令牌给公孙先生看,“是这个。”
公孙策接过牌子,看到上面的:“知道来历么?”
“我哥留下的。”白玉堂很淡定的回答,只是眼神时不时的飘到展昭身上,“后遗症我也知道。只是为什么我与展昭的不一样?”
“因人而异。展护卫小时候体弱,后来习武才强健起来。他有点畏寒,不过平时我老给他灌姜汤喝药酒,一般来说只要不太寒就没事。”停顿了一下,公孙策见白玉堂静静的听着,才开口继续说,“只是这次被雪埋了好几个时辰,到底寒气太过。虽说师妹给他拔毒了但还是伤了身子,刚刚是不是又掉水里了?只怕这畏寒要严重些了。”
白玉堂点点头,床上展昭闭着眼睛呼吸均匀,除却脸上两坨不自然的红晕,就像睡着了一样。
公孙给展昭捏了捏被脚,又开始嘱咐白玉堂:“这傻小子责任心太重,什么事都喜欢亲力亲为,又喜欢逞强,小病小痛小伤什么的都喜欢自己抗过去,还总是报喜不报忧,你以后多看着点,别把他猫命给玩完了。”
白玉堂点点头,突然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这些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公孙先生你……”话还没问完就被打断。
“行了别说了,看展护卫这样子估计赶不上我们计划,你就替他个班吧。”说罢就推着白玉堂往外头走,“展护卫多睡会儿就好了,没事。现在时间不等人,这里就你武功最好,和我们一起埋伏去。”
说完还补充了一句:“已经通知你几个义兄了,他们都来就差你了。那人可不好对付。”
“先生,有我几个义兄在就没事儿了,他们四个配合起来我都不一定打的过,您就放我在这里……”
“不行!”公孙策狠狠说,“这是个很好的练手机会你还学不学扇技了!我说展昭没事就一定没事!要是耽搁了师妹的计划展护卫就要陪嫁去契丹了!”
白玉堂一听也只得应下,总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那只蠢猫真送公主和亲去。只不过,一开始白玉堂没在意,现在又听公孙提起一句,暗了暗神色。
师妹?
长公主么?
计拿迎春阁(上)
晚上,展昭醒来了。
房间里没有人,外头有个人守着,一问之下才知道,白玉堂又被抓去代自己班了,才重新整理了衣冠打算出去帮忙,就被府里的人拦下。
“展大人,先生与白少侠说了,今儿个您就好好歇着,迎春阁的事儿就交给他们,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
展昭面上虽然带着笑,但眼里没有一丝笑意:“那本就是展某的职责,怎总是要别人代劳,怎么都说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