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响,像是做戏一般,包大人开口就是:“堂下何人,有何冤屈。”
邵剑波非常上道,跪下道:“小人邵剑波,状告中牟县捕头雷星河,绑架妇孺,导致母子俩尸骨无存。”
包拯问:“如何谋害。”
邵剑波答:“雷星河约小的昨日午时去白马河畔,说若小的午时未至,他们母子俩便会失了性命。小的不敢多想,便去了。谁知到了约定地点,雷星河不仅没有放人,还派了手下将小的妻儿绑在河水中央,用了大量火—药,导致她们俩尸骨无存。”
包拯又问:“可有证据?”
“有!”邵剑波掏出一封信,“此乃雷星河约小的的信函。”
展昭下去将信函拿过来,递给包拯。包拯扫了一眼,又递给了公孙策。
“雷星河原来也在开封府任职,麻烦先生对比字迹。”
“是。”
公孙策拿了封存已久的文书档案,与上面的字迹一一对比。不消片刻,公孙策将信笺递还给包拯:“学生已仔细比对,确实为同一人所写。”
包拯接过,又对张龙赵虎说:“传雷星河。”
两人领命,便下去了。
唐红缎托着下巴,手肘轻轻碰了碰白玉堂,问:“不是说民告官都要先打十板子的么?”
白玉堂往一旁挪了一点点,好让小姑娘碰不到他。唐红缎感觉到了白玉堂的挪动,也不在意,只等着白玉堂回答。
还没等白玉堂说呢,边上一个大妈就说了:“小姑娘刚来京城的吧?”
唐红缎点点头:“是呀是呀,我来京城玩的。”
大妈乐呵呵的说:“别的衙门或许有这杀威棒,可咱们开封府没有。只要有冤屈,尽管去击鼓鸣冤。有包青天在,什么冤屈都能平反。”
唐红缎瞪大了眼睛:“当真?”
大娘见这小姑娘惊讶的样子,自豪的说:“当然是真的!咱们包青天啊,可是审了好些个贪官污吏呢!”
唐红缎见大娘还要介绍,忙问:“那停妻再娶还有骗婚这些事都管么?”
大娘眨眨眼,好奇的打量了一下唐红缎,才说:“这些虽说有些偏向家务事,但是小姑娘如果要去告,也是能管的。”
唐红缎还想问些什么,却见到堂上雷星河已经带到了。虽然还是穿着捕头的衣服,但是已经没有了当捕头的那种意气风发。连佩刀都被解了下来。
雷星河进了大堂,没有下跪。
说到底他还有官职在身,不用下跪。
“卑职见过包大人。”雷星河站得很直,向包大人行礼,又见到展昭,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很开心的样子,“见过展大人。”
展昭很想转过头去不看他,可这是在公堂之上,他是执法人员。若雷星河发难,也只有他能制得住他。
包拯扫了一眼展昭,拍了一下惊堂木:“雷捕头,有人状告你绑架妇孺,并残忍杀害那母子二人,导致母子二人尸骨无存,你可认?”
雷星河气定神闲,瞥了一眼边上的人,冷笑了一声:“包大人有所不知,此人乃是……”
还未曾说完,包拯又一拍惊堂木:“本府问你,此事你认还是不认?”
雷星河眼神暗了一下,半跪下地:“大人容秉,此事另有隐情!”
雷星河都这样说了,若是包拯再不让他说话,那这包青天的名声也不在了。
包拯对名声还是有点在乎的,毕竟只有名声在,他才能让百姓们相信他,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情。
如果就连他也弄出个草菅人命的官声,那哪里还会有百姓信任他?
雷星河见包拯不动了,忙说道:“此人是在逃的杀人犯,已杀害多名朝廷官员,卑职奉命缉拿,因此人武艺高强,卑职不得不出此下策,将他妻儿绑了引蛇出洞。”
包拯听了,问道:“既然是引蛇出洞,为何要将人质残忍杀害!你身为中牟县捕头,知法犯法,可知是罪加一等!”
雷星河这时才脸色微变:“大人,当时卑职并不在现场,也不知手下会将那妇孺杀害。卑职御下不严,还请大人降罪。”
包拯又问:“既然你奉命捉拿凶犯,已埋下埋伏,为何又不到现场?昨日午时,你在何处,还不从实招来!”
说罢便拍了一下惊堂木。
“……卑职去办了点私事。”雷星河并不想说。
包拯道:“可有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