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稍远一点的地方,做出了准备冲刺的姿势,“我喊三二一你就跳!”在vergil起跳的瞬间他也开始加速,跟在后面跳起,恰好在vergil准备下落的瞬间用手托了他的鞋底一把,把他送上了平台。
这是只有d才能想出来的鬼才想法。
当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在vergil跳上平台的同时他也被狠狠地掼在了地上,从屁股到肩膀都麻了一片,疼得呲牙咧嘴。d从地上揉着屁股爬起来,觉得自己好像眼花了,为什么觉得vergil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没那么嫌弃了?
耳边传来nero的欢呼声,他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也落到了平台上,和自己的哥哥站在一起——他几乎都快忘记了他们原本是同一个人。v所追求的东西同样也是vergil所渴望的东西,只不过前者选择坦诚地在nero身上寻找,而后者则把它藏于自己的高傲和冷漠中。
他们已经不是十几岁只知道杀来杀去的毛头小子,所以有些事是不是也该改变一下了?d叹了口气,总要有人在坚冰上落下第一个锤子,看起来自己别无选择。
“我没事,再来!”他抬起头向着vergil喊道。
终于在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vergil终于抓住了那种感觉的尾巴,当然是以某人快要开花的屁股为代价。
总之付出有了直观的回报,现在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刻;
d站在平台上,看着底下站着的自家兄弟。“三,二,一,跳——”他发出了最后的指令。
站在一旁围观的nero看到了自己父亲脚下有一个蓝色的平台一闪而过,那是二段跳的标准特征。漂亮!他忍不住在心里大喊,但很快地又皱紧了眉头。
vergil的起跳距离有点远,横向距离不够他落到平台上。
事实证明nero的判断没错,纵使vergil努力调整姿势,他的脚尖也只堪堪碰到平台的边缘。他摇晃了一下,还是向后倒去,他忘了自己可以魔人化飞越这个狭窄的距离,只是闭着眼睛等待着自己的坠落。
直到有一只手拉住了他的。
“我抓住你了!(igotyou!)”
d要承认刚才的那一幕几乎让他的心脏停跳,它和二十多年前vergil在自己面前坠入魔界的场景如此之像,甚至令他下意识地就拉住了那只手。在他的无数个噩梦里它一次又一次地从自己手中滑脱,醒来只剩一只带血的手套。
但这一次没有yo在他的手心划出一道口子,他拉住了vergil的手。这是他想过的最好的事情了。
d用力把倾斜在平台边缘的人拉了回来,还嫌不够似的,他把vergil重重地砸到自己的怀里,给了自己哥哥一个用力的拥抱。
这个拥抱迟到了二十多年,或者说他欠了vergil二十多年。
“一个人跳不上去的地方,两个人一定可以。”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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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曾经很羡慕d有一把电吉他,但现在他拥有了自己的那一把。
四个不喝酒的男人坐在一家酒吧的卡座里,这并不是每天都能看到的场景。
“两杯……一杯柠檬水加冰?”调酒师看着侍者递上来的单子,恍惚间觉得自己正在一家冷饮店工作。
“是的,那边的六号桌。”黑衣的服务生偷偷指了指靠近舞台的那一张桌子,“除了那位每次都来杯小粉红的先生,”他指的是某种用石榴汁,气泡水,樱桃和草莓组成的甜果汁,“好像还有新来的三位客人。”
“哦,是d啊。”
酒保了然地点了点头,他依稀记得两个多月前有一个同样是灰色头发的年轻人来这里询问某个据说失踪了的恶魔猎人,他对那杯同样的e记忆犹新,毕竟基本不会有男人能放弃高浓度的深水炸//弹或者午夜魅影去选择一杯特调果汁。
他顺着侍者的手指看向那张奇怪的小桌,果然看到了自己奇怪的老主顾和那个年轻人,还有两个完全陌生的面孔:一个黑发的年轻人,很瘦,身上布满了纹身,拿着一根似曾相识的手杖;他把视线转向另一个,对方立马就感知到并投来一个尖锐的瞪视——他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胸口好像被什么东西穿过一样。
是个狠人。
多年的经验让酒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碰见不好惹的最好别说话。于是他迅速低下头开始制作四杯酒精含量为零的果汁饮料,并且丝毫不觉得这侮辱了自己金牌调酒师的招牌。
d今天很兴奋,因为他喜欢的地下乐队今晚要来酒吧巡演。
从一周前他就偷偷接了好几个委托,终于搞到了四张入场券。因为nero也喜欢摇滚和il修复父子关系创造机会——所以他需要拉着vergil一起来无聊的、吵闹的、充满酒精和烟味的、和力量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酒吧。而且这场的门票还死贵,为此他放弃了最爱的芝心披萨和超大份草莓圣代,惨兮兮地攒了一周钱。
总之,现在他们都坐在软塌塌的沙发上,被周围熏到头围着,面前是四杯粉粉绿绿的饮料;这委实不是什么舒服的地方。
他偷偷看向坐在旁边的自家兄弟,觉比在客厅的飞行棋盘旁看起来更违和:vergil还是穿着那身蓝色的大衣,仿佛里面有一个制冷系统一样,不然为什么在八月份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d百思不得其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着的应援t恤——黑色的,上面有一把摔碎的电吉他,他爱死这件衣服了。
尽管vergil穿着很正式的衣服,在软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