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概念里,一个人的衣服只需要几套换洗就够了,现在这满客厅的东西实在太挑战他的认知。
仇飞倩闻言皱眉,放下手里的羽绒服,想了想说道:“也是,这冬天都快过去了……”
“嗯嗯,就快过去了。”喻臻疯狂点头。
“那春装也该办起来了,商场果然还得再去一趟!”仇飞倩拍板,又抽出一件驼色毛衣,继续招呼:“小臻快来!这件毛衣我一看就觉得适合你,快来试试!”
喻臻:“……”
“去吧。”殷炎推推他,说道:“等赚了钱你再回礼就是,长辈的好意不可推辞。”
所以钱在你眼里是那么好赚的东西吗。
喻臻无奈看他一眼,依依不舍地松开他温暖的手掌,硬着头皮朝仇飞倩走去。
被折腾着起码换了八套衣服,期间就连殷乐都被抓了壮丁,帮忙拆衣服包装,整理包装盒。
直到晚饭上桌众人才解脱,喻臻和殷乐对视一眼,一股无形的革命友情在两人之间升起。
殷乐走到喻臻身边,满脸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妈她对什么都不太热衷,就喜欢买点东西……习惯就好。”
“……”
未免继续换衣服,吃完饭喻臻就主动拉着殷炎回了房,逃离了客厅的一地衣海。
“休息吧,你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殷炎开口,指了指浴室:“先去洗漱。”
功德分出去了部分,喻臻早就觉得困了,闻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边点头边拐入浴室,关上了门。
水声响起,殷炎在门外站了会,后退,再后退,一直退到了距离浴室最远的窗边沙发处才停下,坐下后唤道:“虚无。”
白猫出现,乖乖蹲坐在他面前。
殷炎伸手点住它的额头,一抹金光闪过,虚无舒服地眯起眼,抖了抖耳朵。
“跟着他,保护好他。”殷炎收回手,低声吩咐。
虚无睁开眼,起身抖了抖毛,点点头,消失在了空气里。
喻臻是真的困了,洗完澡头发都没来得及擦干就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殷炎从窗边起身,走到床边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发,手中力量无声流动,喻臻半s-hi的头发很快变干,重新蓬松柔软起来。
“晚安。”
他低语,给他盖好被子,转身进了浴室。
夜半,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殷炎睁开眼,看着那个缩在被子里无意识发抖的身影,无声叹息一声,起身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察觉到热源,睡得迷迷糊糊的喻臻立刻滚了过去,手脚一伸,整个扒在了殷炎身上。
殷炎身体僵住,然后被喻臻拍了下胸口。
“别吵。”
殷炎捉住他的手,另一手掏出一枚丸子吃下,然后伸臂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喻臻在一片暖意中醒来,眼睛还没睁开,脑袋先本能的在身前暖暖的胸膛上蹭了几把,搭在对方身上的腿也往上挪了挪。
“该起床吃早餐了。”
一道微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熟悉又陌生。
喻臻唰一下睁开眼,盯着面前被自己蹭开的睡衣领口看了几秒,僵硬收回搭在对方身上的胳膊腿,往后蹭蹭蹭,仰头,对上了殷炎清明无比的眼神。
“呃……早。”
他试图打破此时尴尬的气氛。
殷炎静静看着他,掀被起身,然后扯起被子把他整个罩了进去。
砰。
洗手间的门关闭。
喻臻扯下被子小心望过去,稍显懊恼地坐起身,搓脸。
难怪梦里觉得暖融融的……所以殷炎是生气了吧,他刚刚腿放的地方真的很不和谐。
吃早饭时仇飞倩又开始暗中观察,扫一眼殷炎,气色正常眼神明亮,似乎睡得不错。又扫一眼喻臻,脸颊红润j-i,ng神饱满,还敢吃油炸的饼子,没有忌口。
看来还是没成。
“唉。”她忍不住叹气。
“大早上的叹什么气。”殷禾祥疑惑脸看她,然后想到什么,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说道:“行了,不就是项目出了点事吗,回头找人去医院慰问一下受伤的工人,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干脆停工一个月,好好整顿一下,多发点补贴,让工人过个好年。”
本来没想到这茬的仇飞倩被他一提醒,忍不住又叹了口气,早餐也不吃了,皱眉说道:“禾祥,你说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我们,哪有那么巧的事,同一个工地,连着一个月出三回事故,虽说都不太严重吧,但这么搞下去,工人哪还有心思做工。我都要信外面那些传闻,觉得咱们工地下面真有什么古墓,在闹鬼了。”
“什么古墓不古墓的,咱们开工前可找人勘探过,那下面没东西,别多想,应该只是赶巧了。”殷禾祥安抚,在桌下拍拍她的腿,示意一下孩子们还在。
仇飞倩打住话题,又拿起了勺子。
“工地怎么了?”殷炎突然开口询问。
早就在竖着耳朵偷听的殷乐见大哥开口问了,忙也开口凑热闹,问道:“对啊,工地怎么了?是年初开发的那个综合商场出问题了吗?”
综、综合商场?
喻臻啃饼子的动作一顿,小心脏再次受到了冲击。
他一直没问殷家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结果一来就来这么大的?
“不是那个,是年末才开工的主题休闲馆出了点问题。”仇飞倩回答,想着大儿子就要进总公司了,索x_i,ng不再遮掩,详细说道:“就是西城那块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