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要养家糊口,我才不干呢!”夏毓玠低头打量了自己的手,柔软不似男子,十指纤瘦,无一丝薄茧,有些沮丧。
“好好好,养家糊口的事情交给我,小殿下就好好歇着,好吗?”殷子俨看他失落,顺势将小殿下抱起,坐在了自己腿上,揽住了他。
小世子挣扎了一下,未果,觉着这样坐着还挺舒服,就这么坐着了。
“自然该是如此。”摸了摸殷子俨的手,十指虽长,关节分明,手掌心有茧,虎口处常年练枪练剑留下的厚茧,不免有些疼惜。
“你的手好大哦,比我的大。”夏毓玠翻开他的手掌,掌心相对,比了比。却被殷子俨十指相插而扣,“小殿下还会长大。”
“你也会长大,对吗?”殷子俨的气息呼在夏毓玠的耳畔,有些痒,夏毓玠偏了偏头,转过去看着他道。
“对,我们还会再长大,会一起长大,一起变老。”
“我不想变老,变老就不好看了。”
“殿下会一直好看下去的。”
“嗯,就算老了,我也是顶顶好看的。你也是,你老了,大概像我父王那样,是个俊美的老男人。”夏毓玠想象了一下,自家父王的脸换成殷子俨的,真逗!
“不过那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对了,老夫人罚你了吗?”
“倒也没怎么罚,就是跪了一夜的祠堂,没赶来见你。”
“那得多疼啊!我看看。”作势就要掀殷子俨的下袍来看,被殷子俨挡住,“没什么好看的,跪了一夜而已,不算什么。”
“我就要看。”夏毓玠指向床铺,“去那儿躺好。”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殷子俨还是妥协了,走向了夏毓玠的床榻,乖乖地躺了上去,“好了,来看吧。”
夏毓玠走过去,掀开了下袍,把裤子撩了上去,只见得两处膝盖乌青的吓人,“疼不疼啊?怎么这么严重?”
“不算什么,我战场上留下的伤,比这瞧着可怕多了。”
“快别说了,我去给你拿药。”
“不用了,过几天就好了。”
“你说了不算,好好躺着。”
殷子俨听得他带着哭腔,也没再坚持。
夏毓玠翻箱倒柜地找化瘀活血的药膏,心里却酸涩的要命。
指尖抠了一大块药膏,抹在了膝盖上,小世子没做过这种事,小心翼翼地,生怕按重了,弄疼他,轻手轻脚地涂抹着。
“你重点,你这样我痒。”
“哦,好。”
殷子俨被夏毓玠那小手指摸得都快疯了,轻柔的像是在自己的心上抚摸,心火顿起,又不忍打破这份安宁。
“好了,你回去的时候当心点,别爬墙了,走大门出去吧。”夏毓玠抚下外袍,把他扶下了床。
“不了,没事。走大门,你兄长该揍我了。”
“没事,我去帮你挡着。”夏毓玠极自然地挽着他的手腕,就要去开门,被殷子俨拦住了,“好了,好了,别闹了,你要去挡着,我可就真栽在你们安王府了。”
“好吧,好吧。”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殷子俨抱着夏毓玠狠狠地吻了一口,才跳窗而去,留着夏毓玠在原地,捂着额头,想跳脚,总觉得亲密得紧。
☆、察觉
夏毓璋下衙回来,路过飨味坊的时候,买了新出的藕粉桂花糕和冰皮月饼,去看望被禁足的夏毓玠。
途径夏毓玠围墙外,看这西面背阴的墙体像是有什么不对,夏毓璋蹲下身子仔细的验看,墙体有外力蹬踏,墙外的花草也有踩踏的痕迹,月季花刺上还有片布屑。
“毓璋,你蹲这儿干嘛?”夏毓瑾来看看小弟,正巧看到二弟在院子看着什么出神,出言打断了他。
“我在看,我们府上大概是有小贼光临了。”夏毓璋把手里的布头递给了大哥,“上好的料子,不是我们府上所有的,还有这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