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发动了车:“前几天你不是说想找乐子?”
路明非大惊失色:“找、找乐子吗,我就是随口说说,你居然还当真了……这年头还有吃喝玩乐的地方不装监控的吗?难道师兄你说的是去嫖,别吧咱们还要上演伉俪情深来着的不要破坏感情!”
您的好友楚子航选择了无视。
持续了四五天的暴雨才刚停,水泥马路上湿漉漉一片,轮胎随时都有可能打滑冲出红灯线十米——还未完全放晴,尽管时间正是大中午,却仍然天色晦暗,路上行人和车辆都不多,看看芬狗自带的日历功能就知道,这不过是个普通的周末,寻常人家似乎更愿意留在家中,而不是外出。
车缓缓驶离郊区,路明非坐在后座,趴到前座的椅背上,稍微往前倾就可以凑到楚子航耳边。
楚子航没有打耳洞,耳廓到耳垂都很干净,白皙又干净。
没有肌肉保护性质的包裹,仔细看还能找到并不显眼的毛细血管,它就同人类一样脆弱,戳下去同样会流血,尽管血会是黑的。
大白天的,就补干什么违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偷鸡摸狗的事了吧……
路明非咽咽口水,将脑袋撇开。
他想起来了。
雨最大的那一天,他闲得无聊已经将废弃工厂里的杂志翻烂了几本,缅甸毕竟不是娱乐业发达的国家,杂志上报道的新闻大多无非是些奇葩事件——比如谁谁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搞了外遇和小三,结果小三转头就跟原配搞一块去了导致离婚诉讼分不清到底谁是原告谁是被告……
真是叫人闭嘴惊艳。
路明非翘着二郎腿,蛋疼地没话找话,问:“师兄啊,你是不是从小就喜欢捧着书猛读的类型?”
楚子航靠墙站着,闭目养神,背挺得笔直,迟疑了一下:“是。”
这是他的好师兄从芝加哥带来的好习惯,每天饭后站那么一小时不仅能帮助消化,还可以锻炼脊椎。
路明非忽地有点沮丧。
其实他都知道的,师兄最早在芝加哥的时候跟他住一屋,那时候小龙女还在,他们仨坐一屋里,他还在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感到尴尬,师兄却能一本正经地看《翠玉录》呢,因为下个学期要修“炼金化学sān_jí”。师兄成绩优秀,自然会提前做好功课的预习,多么一个爱读书的大男孩啊:“唉没事,我不是想家,也不是想回去念书,我就是闲得多了想打游戏,最好是《星际争霸》,单机连连看都行……算啦,你们这些学业有成的好好青年不会懂的。”
eva能通全球任何一个监控和无线网络追踪他们的行踪,逃亡的这一年多来别说是游戏了,就连google地图都看不了。有现代科技的地方就有危险,网络更是碰都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