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钦?子钦?你还好吗?”
一转头,白子钦居然睡着了,或者说是醉倒了,头一歪靠在他肩上。“你呀也太没有戒心了。”
君劢任命地抱起白子钦,把他的胳膊搭在颈上,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才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就得被迫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美色在前,却只能被迫坐怀不乱。一身袭衣都是湿的,君劢先给自己换了,然后把白子钦剥了个精光,一寸一寸擦干。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身体修长但并不单薄,擦到腿间时,君劢惊住了,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处,他努力控制住自己想用手指轻轻触碰的不良想法。这时白子钦似是有些难受地哼了一声,君劢清醒过来。
这这这……
世上竟然还有雌雄同体之人!
怕白子钦着凉,君劢忍着一身浴火给白子钦换了新的袭衣,擦干头发,盖好被子,君劢试探地轻吻了白子钦的额头,深吸口气,去外间睡了。宝贝自然是拿来疼拿来爱的,而想与之度过一生的人,又是拿来敬的,不可以随意亵渎。他要慢慢来,等子钦全心全意地接受他。
君劢自然是做了一晚上不可言说的梦,但某人毫不知情,一觉睡到大天亮。
白子钦醒的时候,头还有点痛,没想到这一世酒量如此之差,喝酒误事。他对君劢又不设防,身体的秘密怕是被知道了。虽然也没有刻意要隐瞒的意思,可是在这种情况下,白子钦还是有点忐忑。
“早啊子钦。”君劢笑着进来了。“醒了就过来洗漱用饭吧。”
“早。怎么好意思劳烦你,我自己来吧。”
“我这院里没几个仆人,这些事我都是自己做的,已经习惯了,一人份还是两人份差不多”
“这里是你的卧室?”
“是啊,没想到子钦一杯就倒,为兄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你弄回来。”还差点吃了你。
白子钦不好意思道:“劳烦了。”看他神色无异,果然不愧是韩兄,真正的正人君子。“我昨天晚上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子钦乖得很,醉倒就直接睡着了。”
白子钦于是放心不少。
按原定计划,他们要回泰平府去了。
两人赶到勋城聚星楼与他们会合。
几日不见,踏雪好像真的变重了,要多锻炼锻炼它,不能让他偷懒了。
白子钦与君劢不在的几日,倒是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事情。不过是有两只小儿鬼想偷吃金子的肉干,被踏雪教训了一顿,找到他们的尸骨,送去投胎了。
听说阿绮精神好多了,能够正常说话,二人决定去温家看看。
“多谢白道长、韩公子。”
“谢白道长吧,不用谢我了。”
“阿绮姑娘多礼了。你失魂那时候的事,还记得多少?”
阿绮看向温老板,温老板冲她点点头,鼓励她说出来。
“那日,我得知袁氏要卖我出府去,害怕地直往外跑,想去找温郎。我一路跑一路躲,生怕被抓。躲了几日,突然听到有人叫我要我过去,是我没听过的声音。然后我就记不清了,好像有听到说什么‘炼魂’。”
“阿绮姑娘,这些事,你千万不能让除我们三个以外的任何人知道。别人问起什么,你只说不记得,咬死了说不记得不知道。就怕有人狗急跳墙,杀人灭口。”君劢严肃嘱咐道,又看了温老板一眼,温老板表示明白。
“阿绮姑娘,我之前给你的符一定要随身带着。”
“嗯,阿绮谨记。”
“如果是恶人为之,我救你一次,他们就会害你第二次第三次。我不知道你被谁所害,也不知道为何所害。但只要我的符在你身上一天,除非你寿数已尽,他们就勾不到你的魂。”
告别了温老板和阿绮,白子钦与君劢又要上路了。他们没有明确的目标,只能先往西南走着。
勋城往西南走,是久安县。
☆、鬼窃邻妇鼠精害人
久安县最近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莫家失踪三日回来的媳妇珍娘又不见了。
“当初莫家人可是翻天覆地地找,都报官了,结果晚上自己回来了。”
“我怎么听说那个珍娘完全不知道自己失踪了,还以为是做梦。”
“编故事嘛,谁不会。要我说啊,就是那珍娘偷偷与人私奔,觉得不值当,就跑回来了。这久安县还有哪家比得上莫家有权有势。”
“这才过了几日,又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