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还当真了?周防觉得好笑,又觉得可爱。他也求了签,不慌不忙地打开,周防尊的签运一向也很好,只拿到过上上签,抱着和宗像一样的心态打开签后……周防沉默了。
宗像察觉到了,他凑过去看,周防胡乱揉紧纸条,然后刺啦一声,手心燃起火焰,签纸化成灰烬。宗像挑起眉看他,揣摩出了周防的动机,不禁笑道:“烧掉也没用,转运得挂树上。”
周防哼了一声:“我不需要。”
宗像觉得这人真是孩子气,他走过去把自己的签挂在树上,祈祷时顺便带上了周防尊的名字。
回去时雪下大了,地上铺了一层雪,踩上去还有些松软,两人走了两步,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改去附近旅店开房。新年夜晚的旅店爆满,两人临时订房,吃了几次闭门羹,最后到了一家小旅店,刚好碰到临时退房才订上一间,等办好手续住进去,时针已经指向两点。
宗像打量小小的酒店房间,装修艳俗,不像是什么正经房间。周防困,一进屋就扎进被褥,后来被宗像拎起来去浴室草草洗了个澡,洗完后穿着浴衣,头发也没吹就躺床上睡了。
或许是太困,也或许是酒店的床垫太软,那天夜里没有梦,周防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抬起他的头放到自己腿上,凉凉的指尖捋起他的头发,舒服的热风吹向头皮,周防挣扎着想要睁眼,凉凉的手指安抚性地抚摸着他的额头,一个声音低声说:“不吹干会感冒的,白痴。”,那声音低沉安静,周防平静下来,又跌入深眠。
一月一日清晨六点半,周防睁开了眼,他睡得不长,但睡得很深,因此精力格外充沛,起床气过了五分钟就退了。宗像还在睡,清晨时看见宗像的睡颜对周防而言是件罕见的事,他们以前去开房,早起的往往是宗像,起初醒时看见空空的身侧,周防常会升起一股恼意,心想这人前晚不是被折腾到不行吗,怎么早上还有力气起这么早,然后下一次做的时候他就更过分,企图让青之王下不了床——当然,他的计划每次都泡汤。
宗像侧卧着对着他,呼吸平缓,墨蓝的发丝顺着地心引力偏向一侧,平日里翘起的那几缕倒是反牛顿力学地依然挺立,没有了刘海,英气眉毛露出,睫毛长长地,被晨光镀上点金光,鼻翼随呼吸微微动作,嘴唇微张,唇上有点光,周防盯着看了几眼,凑过去吻了下那点光,吻完依然觉得不够,想要更靠近一些,于是他往前挪了挪身子,一只手揽过肩膀,抱住了,等身体再贴近一点,周防却停了下来,有东西顶着他了。
看着睡梦中的宗像,周防勾起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另一只手从两人之间的缝隙探下去,隔着布料握住了宗像的,手臂被他自己的顶着了。他暂且没管自己,揉捏着宗像的物什,宗像的身子抖了抖,泄出几声毫不掩饰的呻吟,眉头轻皱,面颊染上一层薄红,淡淡的酒香散发开来。
真是不错的反应。周防直起身子坐起来,掀开被子,从下向上撩起宗像的浴衣,拉下内裤重新握上,宗像上半身被一堆被子盖住,呻吟和喘息透过厚实的羽毛被传来,腿部肌肉无意识收得越来越紧,最后随着一声惊喘,浊液射了周防一手,宗像喘息着坐起来,被子从面部滑落下去,露出一张汗淋淋的脸。
“阁下真是有兴致。”宗像没好气地说,他刚醒,又没带眼镜,于是眸子里迷离又茫然,所以尽管他语气不善,周防看着也只觉得可爱想日,周防重新把他推到在那堆羽毛被上,细细地吻上去,带着jīng_yè的手在他身后打旋,宗像在接吻中跟他说教,喘息着谴责他把一年之最初用来做爱的既定事实,直到三指直接进入时宗像倒吸一口气,暂停了说教,红着眼眶要周防去拿润滑剂。
周防拗不过,不情不愿地翻身下去,坐在床头翻床头柜的抽屉,他动作不免有些急躁,抽抽屉时手上用力过度,柜子整个翻倒下去,抽屉里的东西洒落一地,几个橡胶制品颜色大红大紫的,长得也不像是什么正经玩意儿,散落在地板上格外显眼,周防先是一愣,环视了圈这件屋里艳俗的装饰,心下顿时明了这些玩意儿的用途。宗像听见身后传来一身轻笑,随后是一阵窸窣,他闭上眼,压下从身后传来的空虚与期待,浓郁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周防回来了,伴着点粘稠的水声,手指重新旋转着插入,剪刀似地张开,撑开内壁。
宗像忽然喘息了一声,尾声掺着水,悬悬欲滴,他睁开眼,那双紫色眸子不甚清明,盛满光,他皱着眉,呼吸不稳,说话全是气音:“你……用了、什么?”
周防被他的反应取悦,眉眼弯起,脸上挂着着不怀好意的笑,他晃了下手里乳白色的润滑剂塑料瓶,念到上面的字:“掺了o人工信息素,专用……喜欢吗?”
他说着危险地凑近宗像面前,低声说:“你以前不是说o味道好闻吗?喜欢吗?”
那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宗像瞪他,奈何用不上力,眼里水波澜澜,一偏头,生理盐水就从眼角溢出来,滚落进发丝,他身后的甬道烧起来,不断收缩,叫唤着不够,周防抬高他的腰,掰开他的臀瓣,手指抽出,趁着没有闭合,观察那里面蠕动的软肉。宗像久违地在上床时感到这种程度的羞耻,面颊潮红,咬着牙骂赤之王变态。
周防手里拿着那个红色的塑胶制品,本在犹豫,听见宗像那声变态反倒拿定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