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虚妄游离的,但却给人无比的真实感。没有任何逻辑的闪过各种画面,想抓却什么也抓不到。
只能无力的任由他们发生,自己蜷缩在原地,躲进狭小的角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就和那个时候一样。
盯着昏暗的灯光恍惚间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周围什么也看不清。只知道这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自己的愚蠢和错信,毁灭了最关键的证据。
自己被吊在十字架上垂着头,眼睛已经有一边看不见了。锁链穿过琵琶骨的痛觉都已经接近麻木,因为连呼吸都是痛的。并肩作战的那把贴身的军刀,现在握在那个人手里。
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锋利的刀刃贴在自己的腕骨上,那个人轻柔的唱着自己最熟悉的歌谣,随着节奏割开血肉,在骨骼间准确的插入,开始刻出了一个丑陋的血十字。
颤抖挣扎的身体使得那一道竖线尤其的长。
然后,利刃深入,挑断了自己的手筋。
不!!!!!!
应激的反映使得王耀立刻从床上挣脱,王耀甚至失手打翻了床头柜上,伊万刚刚倒好的温水。
“怎么了?小耀?”伊万看着王耀的神情,伸手想像平日一样把王耀搂入怀中。
但这次王耀很抗拒的推开了伊万的手。
“我,做噩梦了?”
“e…你刚才,爽的昏过去了一下。你梦见什么了?”伊万坐在床边,把被子盖在了肩头。
王耀环视着周围的一切都那么安全,和刚才所见的完全是两个世界。明明自己还在温暖的床笫间和所谓的情人抵足厮磨,甚至身体里还残留着伊万的东西。
但王耀觉得自己真的闻到那股,肮脏的,恐怖的铺天盖地的,铁锈一样血腥味。
那都是自己的血!
王耀浑身上下没有感受到一点受伤的地方,借着月光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腕骨上的十字伤疤,竖线很长,尾部痕迹曲折,是奋力挣扎留下的绝望。和梦里的人划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没事,噩梦吓到了,我洗个澡。”王耀起身,双腿接触柔软的地毯差点没有站起来,拖着发软的身体,不顾伊万的劝阻进了浴室。
心脏撞击着胸腔导致空无一物的胃部翻腾,生理性的作呕让王耀很清楚。